窄巷的地上散落着几个烟头。
时绪来不及细看便被拽到黑暗处,那力道狠狠拽着他的手腕,紧接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
有人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还敢挂老子电话。”
妈的,之前那通电话居然是沈浩初打来的。
城南天气炎热,稍微动一动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得。
时绪外面披着的校服外套被扯掉,对方拽着他胳膊的手又热又滑:“还跑么,你再跑啊。”
阴暗的窄巷里有股重重的烟味。对方显然等了很长时间,耐心告罄。
时绪却受不住了,刚才对方拽他手臂特别狠,他咬破舌尖才没直接□□出声。
现在沈浩初又按着他的手臂,喷洒在侧颈的气息愈重。
妈的,万一真出事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疼。”
沈浩初蹙眉。
只见面前的少年空出的另一只手突然捂住腹部,异常痛苦的样子。透过街外隐约的灯光,少年连嘴唇似乎都在颤抖。
沈浩初松开手,他蹲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脸颊,“喂,别装了。”
少年没回应,只是抖动的越来越剧烈。
棉质短袖被他越攥越紧,汗水漱漱落下。
“喂,你听的见我说话么?”
沈浩初犹豫了几秒。
借着昏暗灯光他又认真看了眼。
少年穿着城南艺高的校服短袖,白净的胳膊细的像是能随时掐断。被汗濡湿的额发下看不清脸,阴暗处缩成一团,显然是疼狠了。
沈浩初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刚才他拽住对方的刹那,只觉得少年皮肤特别软,像是一块水淋淋的白豆腐,凉丝丝的。
惹得人想直接掰开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一股燥热直往背脊里窜。
如果不是少年突然喊疼,沈浩初甚至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今天下午他在校门口堵了三个点都没找到人。
面前的人看起来是城艺的学生,又这么晚出来,身影还鬼鬼祟祟的像在躲什么人,可疑的很。
虽然天色太暗看不清脸,但应该错不了。
沈浩初笃定了眼前就是他要找的人,心中突然松了一块。确定了人在这儿就行,对方绝对逃不出他手掌心。
沈浩初使劲掐了把少年的脸,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在这儿等着,敢跑老子就把你腿打断。”
谅他也不敢跑。
沈浩初从最近的药店打车回来时,手里还拎着几盒塑料袋。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病,索性把药房的紧急药搬空了。
只见箱子里散落一地烟头,他走的时候什么样就还什么样。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烟头滚啊滚啊滚……
窄巷里的人早跑没影了。
*
第二天时绪去的不算早,班里几乎坐满大半。
没搭理其他人的眼光,时绪一进门先和靳择野打了个招呼,“早啊。”
“……”
理所当然没收到回应。
时绪也不恼,乐呵呵的回到座位上。
陆闻倒是敏锐,很快察觉到自己同桌平静表面下的好心情:“怎么了怎么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昨天晚上差点被狗咬。”
“啊?那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啊。”
时绪笑而不答。
陆闻二丈摸不着头脑,很快班主任进来宣布了消息:下周要临时测验素描。
艺高的文化课和艺术课比重相同,甚至更注重艺术的培养。
但是艺术相关的自由度本来就高,这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