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
晚上十点的时候,他写了有四千字,把本子收好突然起身。
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杀马特脑袋一点,醒了过来:“迟哥您要睡了吗?”
殷迟:“不,出去有事。”
杀马特慎重地问:“什么事?您是不是有受到了什么奇葩邀请?”
“没,只是找线索,你待在房间里。”
杀马特疯狂摇头:“别,我怕,我还是跟着您吧。”
虽然大腿爸爸时常脑回路奇葩,但那也是大腿爸爸。
殷迟不是很在意:“随你。”
端着烛台走过长长的走廊,杀马特压低的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哆嗦:“卧槽,这走廊晚上真的太他妈吓人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殷迟脚步慢了下来,犹豫起来要不要走楼梯,还没考虑好,突然听到杀马特一声惊叫。
“哥!哥!迟哥!画会动!她刚刚对我眨眼睛了!”
殷迟顺着杀马特的视线看过去,是那副圣母像。
殷迟端着烛台靠近,不禁沉吟。
躲在他身后的杀马特剧烈颤抖:“迟哥,迟爸爸,我真的没骗你,她真的眨了眼睛,还对我笑了,特别诡异。”
“我没怀疑你说谎,我在想——”殷迟道,“我在想为什么我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不理我,却对你微笑眨眼睛?”
“我有理由觉得你歧视我。”这句话显然是对《圣母像》里画的女人说的。
画中女人慈悲温柔的笑僵硬在了唇角,MMP!MMP!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凶残,谁敢歧视你?!
杀马特感觉自己总因为脑回路不够清奇,而跟不上他迟哥的脚步。
又骚扰了一会儿《圣母像》,但画中女人将沉默进行到底,始终装死假装自己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画,殷迟遗憾离开。
踏上去三楼的台阶前,他脚步顿了顿,开口跟杀马特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动物早上三条腿,中午四条腿,晚上两条腿吗?”
《圣母像》旁,狮身人脸的斯芬克斯拉长了耳朵,目光炯炯有神。
杀马特绞尽脑汁:“我想不出来,哥,是什么动物?”
殷迟唇角勾起微笑。
斯芬克斯耳朵伸得更长,他等着这个人类说出答案,然后就听到殷迟道:“这是一个好问题,你可以继续想。”
斯芬克斯:“……”
今天的楼梯没有抽风,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会无限循环的楼梯只有二楼到一楼的那一段。
踏上最后一阶的时候,殷迟吹灭蜡烛。
杀马特差点别惊得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殷迟无语:“你还记得我们是大半夜在别人家闲逛吗?”
杀马特试探道:“所以——”
走廊隔着远远的距离有烛台,烛火飘摇,印在殷迟脸上,昏暗又阴森:“所以被抓到,你说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杀马特、杀马特有点想晕过去。
殷迟咳了咳,发觉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看着已经在翻白眼的腿部挂件,他想了想,一脚踩在杀马特脚上,然后在他嗷一嗓子差点叫出来的时候,捂住了对方的嘴。
在杀马特连连表示自己很坚强,已经没事后才放开。
三楼墙上没有花,但却有许多野兽透露制成的标本,在经过一个鹿头,感觉那死不瞑目的鹿目光似乎总盯着自己,杀马特抖得更厉害了,恨不得贴殷迟身上。
殷迟在心里默数门的数量,在数到第七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将耳朵紧贴门。
没有声音,很大可能里面现在没有人。
他试了试,门果然被上了锁。
杀马特:“门被锁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