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例和这张时间表折起来揣在口袋里,殷迟和杀马特正要离开这个房间,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再往这个房间移动!
杀马特惊慌失措:“怎么办?”
殷迟对他指了指衣柜,自己躺到了床上。
床垫用了柔软的棉絮,被子里装了鸭绒,殷迟躺在上面直接陷了下去,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床上有人。
在他们藏好后,门被打开了。
有人端着蜡烛走了进来。
月光越来越明亮,从窗帘被拉开的地方倾泻进来,如同碗延的流水,又好像有生命的活物,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先是轻轻探了探被子,然后仿佛害羞一样,飞快地缩了回去。
却又在缩回去不到两秒,重新流进了被子的缝隙里。
这些宛如流水一样滑进被子的月光慢慢充盈,组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殷迟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奇怪的动静,他将手伸过去,去正正好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握在了掌心。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用同样耳熟的弱势语气,轻轻在他耳边说:“别害怕,我帮你。”
殷大大并不需要帮忙,殷大大感觉自己正在被非礼。
然而奇葩的是,他能感觉到背后的色鬼先生比他还紧张,细细颤抖的手如同寒冬腊月,没穿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如果现在能说话,殷迟一定会发出灵魂的疑问:胆子都这么小了,为什么还要来当色鬼?
而且为什么明明被非礼的自己,对方却如同被登徒子占了便宜的小姑娘一样?
你们鬼现在都是这风格吗?(鬼怪风评被害。)
杀马特不知道他大腿爸爸正和一只鬼一起躺床上,他透过衣柜门的一条缝隙,正好看到了进来的老管家,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和绿油油,比鬼还像鬼的眼睛。
管家端着烛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杀马特看着他越来越接近自己藏身的衣柜,心脏提到嗓子眼。
就在距离衣柜只有两步的时候,外面刮起一阵强烈的风,风从没有关好的窗户透进来,卷起窗帘,书桌上的鹅毛笔被吹到地上。
管家转身去关窗,又将桌子上被吹得凌乱的东西收拾好后,端着烛台出去了。
房间里的人出去的第一时间殷迟就出其不意转头,他是真的好奇这个色心很大,画风奇葩的鬼到底长什么样,然而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么,色鬼先生另一只修长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眼睛被蒙,殷迟也并没有一定要看见对方,他坦然地躺在床上,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色鬼先生没有回答,而是用卑微近乎可怜兮兮的语气道:“你不要跟别人跳舞好不好?”
殷迟一愣,才明白他说的是指昨晚跟女鬼小姐跳的舞。
“你不要跟她跳舞。”声音更可怜了。
殷迟沉吟。
他心里,他属于恶魔的小角角探了出来。
“不可以。”他一本正经地说。
熟悉坑王殷大大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热爱作死。
比如现在,殷大大听着蒙住他眼睛的鬼先生可怜兮兮的声音,就很想rua一把,欺负一下,并且很快付之于行动。
殷迟:“而且我不跟她跳舞,该跟谁跳舞呢?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鬼先生吗?”
后面久久没人说话,只是呼吸急促了一些。
别误会,不是带着情.欲的急促,反倒像是小孩子哭起来喘不过气的声音。
殷大大并不存在的良心小小地痛了一下。
只有一下。
就在他在想是不是逗得太过,打算说一点什么的时候,一片冰凉柔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