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开辟下丹田, 全身的凝滞像是找到了泄口跟着消失了, 但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没有随之减弱, 反而在不断地加剧。 21
到了此刻,西雅心中也有了猜测,因为重新凝聚巫力并成功将其藏于下丹田, 这便使得巫力与被转化时所徒生的安德罗氏力量共存于一体, 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巫力与安德罗氏力量已经开始了它们的博弈。
稳了稳心神,西雅毫不犹豫地抽出下丹田内刚刚凝聚的那缕巫力进入经脉, 顿时痛苦陡然直线加剧, 冲击得她差点晕厥, 全身的血液也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沸腾。
可越是这样反应激烈,她越是认为合乎自然规则,还未等缓过气来,便立马全神贯注义无反顾地引导着那股有崩散趋势的巫力行走大周天。
能不能趁势镇压、驱离或是融合安德罗氏的力量,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西雅已当自己在走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门外,亚历山大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痛苦,几次想要冲进去阻止,让她放弃,但每次都是手触到门又再次听到她极力压抑的痛吟。不断坚持了十七年, 她在拼命地努力寻找真实的自己, 他又有什么伟大的理由要她放弃?
那缕巫力在进入经脉后, 西雅用意识引导着它一点一点地按着既定的轨迹挪动,无数次的在自己距离死神仅有一步之遥的境地下将它从溃散的边缘拉回来,到慢慢地凝聚,后随着在经脉中挪动的速度加快一丝一丝地壮大,终成功走完大周天,回到下丹田。
这个过程整整用了十天,而在这一个月里,血液的沸腾、巫力与安德罗氏力量的抗争、融合等等让西雅每时每刻都面对着死神。
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每次都是被更深入的痛苦拉回现实,直到后来,她麻木了。
感受到从下丹田内溢出的冰凉,僵直盘坐着的西雅牙口一松,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没有睁开眼睛,眼泪溢出了眼眶顺着脏污的面颊流入湿透的发。
待麻木褪尽,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深不见底的无尽疼痛已经消散不见,这个清楚的认知喜得她一拗坐起,后不知死地再次引导着丹田内的巫力进入经脉。
疼……但却没那么疼,相比之前,那简直就是一天一地。
西雅凝住心神引导着巫力运行小周天,这次巫力在进入经脉后并没有要溃散的趋向,移动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
而且她能感觉到随着巫力的运行,有月华被吸纳入体内后进入经脉快速转化成巫力,汇入那缕在运行的巫力之中,当然这个过程也避免不了巫力的消散,但只要凝聚的比消散的多便好。
夕阳西沉,新月东升。在屋外守了十一天的亚历山大,耳朵贴着门久久听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终还是不放心地轻轻推开门。
屋内没有点灯,虽然黑但琉璃窗正对着东方有月华渗进,房间内的摆设一目了然。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窗边,仰望着并不是很明亮的新月,房门被推开,也未引她回首看一眼。
“西雅,”亚历山大还未跨入房间,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就扑面而来,看着一身脏污好好地静立在窗边的女人,血色的眼眸中闪过泪花,他笑着长舒一口气:“我去把晚餐端上了。”
安德罗氏的肉身是强悍,但也经不住十一天的不断摧残,她现在需要补充大量的食物。
“亚历山大。”
只是未待他转身,西雅便叫住了他,收回凝望着新月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转身面对他。
“你……,”亚历山大看着西雅的眼睛,心中大为惊愕,闪身来到她的跟前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指下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紧皱双眉不禁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西雅扭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