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唇角,明知故问道:“你想要表达什么?”
“没有灵魂的躯壳就等同于尸身,”这些话乌黑黑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此他才能舒服一些:“拉丽莎家族的女巫都很高傲自大,肯定不会去动一副尸身。”
“那不一定,”海音一爪子拍在乌黑黑的背上:“据闻奥斯汀·柯雷尔不但强大,还是绝世美男子,以前我不信,但自从见过洛熙珮妮·穆林,我就信了。一眼误终身啊,那得俊美到什么样?”
听着她那口气语调,乌黑黑全身的毛都耸了起来,心慌慌不已:“再俊美,那也是没有灵魂的尸身。”
“奥斯汀·柯雷尔的躯壳即便没了灵魂,也是不腐的,”况且还有乌灵魂索连接着,所以她可以肯定奥斯汀·柯雷尔现在是个睡美男:“唉,活蹦乱跳的时候得不到,也就只能在他沉睡的时候……”
“你可以不用再往下说了,”她已经成功地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恶心,乌黑黑两眼一闭,团紧的身子往边上一歪:“从此刻开始,我就不再吸纳了,”闷死自己一了百了。
海音被他这副模样给逗乐了,手指轻轻戳着他停止起伏的心口处:“你就不再挣扎下?”其实乌黑黑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费舍尔可是拉丽莎家族的巫祖,他的藏魂之躯,拉丽莎家族的女巫怎么敢动?”
好像是这个道理,乌黑黑立马又掀起眼皮,恢复了呼吸:“你还是不要再逗我了,赶快将手头的几根乌灵魂索炼制好,”然后赶紧地去寻找他的躯壳,否则他分分钟死给她看。
瑞德尼庄园中心城堡,洛熙珮妮经过一夜的缓冲,已经基本接受了自己被一个血统低劣的安德罗氏给转化了的事实,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却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
青葱如玉般的手拂过身侧的位置,那里没有一丝温度,嘴角还残留着点点血渍的洛熙珮妮神色中流露着痛心,昨夜博瑞没有回中心城堡,更没有来看她一眼,是在气她,还是真的突然不再爱了?
床头的柜子上整齐地放着两排空了的琉璃酒瓶,酒瓶前的两只酒杯,一只里还装着半杯血液,一只杯底的血液已经干了。
洛熙珮妮深嗅着枕上的味道,慢慢地闭上眼睛,她真的很累了,希望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像梦一样全是假的。
在月下站了一夜的博瑞·霍尔,也想了一夜,始终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媚的阳光越来越热烈,刺得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移步进城堡,反而抬起头迎向烈日。
脑中回放着近几年他和洛熙珮妮·穆林在一起的那些欢乐时光,很不真实,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但画面中那个温柔深情的男子又确实是他,这让他很迷乱。
抬手转动着戴在右手尾指上的月辉戒,后笑着慢慢将它取下,也许他现在还不够清醒。
取下后,两指一松,月辉戒掉落在地。没了月辉戒,站在烈日下的博瑞·霍尔立时就感觉到了被日晖灼烧的疼痛,对……就是这个感觉,虽然痛,但这个感觉能让他安心。
“公爵大人,”瑞德尼庄园的管家早就在注意着他家主子了,一发现不对就赶紧冲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月辉戒奉上:“就算是穆林小姐惹您不快,您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呼……,”博瑞·霍尔没有要接过月辉戒的意思,他吁着气感受着疼痛:“是谁让洛熙珮妮·穆林住进中心城堡的,”她不是他的妻,怎么可以入住中心城堡?
“这……这是您让她搬进去的。”
是吗?博瑞·霍尔敛目勾起嘴角:“你现在就去将她驱离出中心城堡,后让奴隶将城堡上上下下都洗刷一遍,”只是这样一来,艾丽莎的痕迹也会被一同洗去,真是心痛。
“是,”管家捧着月辉戒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博瑞·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