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所号。既乏军储,又鲜人力。东至郑、汴,达于徐方,北自覃、怀经于相土,为人烟断绝,千里萧条。”的惨烈萧瑟,就忍不住提到下一任皇帝唐肃宗向回纥借兵时说的话。
“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纥”!
何等的丧权辱国!何等的令人发指!
那就是大唐的耻辱啊!!!
“庭玉,庭玉别说了。”师父韩非池忽然起身,跪坐在他面前,伸出手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抱在怀里:“庭玉,别哭了。”
哭了?
我哭了吗?
兰庭玉脸埋在师父的怀里,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了。
“师父,我......”兰庭玉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韩非池手指缓缓地从兰庭玉身上的睡穴上移开,像抱小孩一样的将兰庭玉抱了起来,起身,抱着走到小徒弟从小到大住着的屋子,然后把人放在床上。
他静静地看着小徒弟一脸泪痕的睡颜,然后起身,去找门主杨逸飞。
水榭中,传出悠扬的琴声,当真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甚至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春色当中的享受与快乐。听得出来,门主和门主夫人琴与箜篌合奏,恩爱非常。
偷得浮生半日闲,莫过于如此。
只是可惜呀,我要做这恶人了。水榭之外,韩非池听着合奏,心里面暗自响着,抬起了脚。
重重的脚步声,落在杨逸飞耳中,便是来者身份的宣布。
毕竟,杨逸飞自幼与韩非池自幼一起长大,又是同门,感情也尚好,他怎会听不出自家大师兄的脚步。
只是,以他对大师兄的性格了解,大师兄就是心性高傲又桀骜,没事从不会轻易来找他。所以,大师兄若是主动来找他,绝对不会是小事。
这样一想,杨逸飞神情不由得有几分肃穆。
高绛婷见自己夫君的神色,觉得大概他们师兄弟要谈极其重要的事情,行过礼之后,便以“看看孩子午睡醒来了没”为由,体贴的离开了。
感觉到四周没有其他人之后,韩非池看着一头雾水茫然不解的杨逸飞,低声将兰庭玉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杨逸飞。
这一回,轮到杨逸飞目瞪口呆木若呆鸡了。
“师兄,你且让我先缓缓。”
韩非池点点头,他也理解杨逸飞的心情,之前自己和他一样的反应。
在得知再过几年就要有战争了,大批大批的要死人啊,国家差点玩完了,当圣上的割地赔款还要拉着所有老百姓给人当孙子......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一样好伐!
“消息可靠吗?”杨逸飞不太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对此,韩非池面无表情的把兰庭玉背出来的那些信息,尤其是出自《资治通鉴》和唐史上的话,仔仔细细、一句不差的复述了一遍,最后,他憋出来一句话:“庭玉行文作赋什么水平,师弟,你也是很清楚的。”
“纯粹就是木鱼疙瘩。”
不,说是木鱼疙瘩都是在夸他。
长歌门新秀兰庭玉,琴弹得好,剑使得六,字写得妙,文章背诵从不让人操心,可就唯独写诗写文章,真真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写出来的都是大白话。
所以,这种只有大儒才能编纂得如此到位的话,累死他兰庭玉也编不出来。。。
兰庭玉:在现代写了二十几年白话作文,诗文从来都是“全篇背诵”不需要自己吟诗作赋,看到下雪顶天想到“宛如鹅毛飘落”而不是“未若柳絮因风起”......怪我咯?
“不过师兄,其实你也觉察到了吧?”
“嗯。”
兰庭玉口中的那个原随云,就算是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