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墩儿,这才不敢拦了,只能把它带进来。
雪团儿进了屋就直奔姜桃,姜桃忙把针线收起,抱起它一通揉。
这小家伙自打来了姜家之后也没吃几顿好的,也就是一开始吃剩下的野鸡肉,后来小姜霖吃鸡蛋的时候,会把蛋黄拿出来分给它吃,其余时候还是吃些豆饭饼子这些不怎么好的东西。但就是这么养着,肯定是比在山里面挨饿受冻的强,不过几天的功夫,雪团儿就大了一圈,皮毛越发柔软,油光水滑地摸着比缎子还顺滑。
近距离地亲热了一阵后,姜桃觉得自己可能是用眼过度,开始眼花了,她居然看到雪团儿白色的皮毛上隐隐地有一些黑色纹路。
而且雪团儿的长相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脑壳更大更圆了,牙齿和爪子都越发尖利。尤其是那爪子,虽然雪团儿对着她的时候很小心地收了起来,但是那偶尔露出的一点尖尖,尖锐地让人瞧着都不由心惊。
姜桃疑惑着到底是自己眼花了得厉害,还是雪团儿这几天确实是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正要再细看,两个不对付的弟弟又开始打嘴仗了。
姜霖噘着嘴老大不高兴地说你这人真坏,让我不要来打扰姐姐,自己却偷偷来。
姜杨因为前一天刚说话伤了他,便好声同他解释道:“我只是来看看她,为她捏捏肩,并没有打扰她。”
姜霖不服输,一边挤到他身边,要把他挤开,一边说:“我来这儿也不会打扰姐姐啊。不就是捏肩膀,难道我不会吗?从前我也经常给娘亲捏,娘亲还夸我手艺好呢!”
姜杨也不肯让,说你这站着还不到姐姐肩膀高,小手也更是没力气,能捏出什么花样来?从前不过是娘亲哄你高兴罢了。
两人眼瞅着又掐上了,姜桃的放松时刻宣告泡汤,把雪团儿往地上一放,又把两个弟弟往门外推,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么吵下去她才是彻彻底底地被打扰了。
小姜霖嚷嚷着让姜杨先走,姜杨被他嚷得心里的愧疚一点儿都没了,非要和他一起走。
姜桃一个头两个大的,偏手上的活计还不得停,实在抽不出工夫来治他们两个,只对雪团儿说一声快把他们赶走。
她本也是随口一说,没指望雪团儿真就那么灵性。
可雪团儿还真像听懂了一般,两只前腿直立而起,在姜杨和姜霖的后背上一人拍了一下,虽然它没伸爪子,但那力道却是很大,一大一小两人都被拍了一个踉跄,然后被它半推半拱着弄出了屋子。
屋里瞬间清净了下来,姜桃也终于能继续下针。
又是一夜过去,翌日清晨天刚亮的时候,姜桃手里的桌屏已经完全绣好。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起身吹灭了油灯,就立刻动身出发。
出门的时候,她才发现雪团儿缩成毛茸茸的一团睡在屋门边上,原来竟是守了她一夜,也难怪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之后再没来寻她。
姜桃把它放进屋里去睡,自己则出了姜家。
虽然此时天色尚早,但因为村里人都起得早,年关前也正是到处采买年货的时候,去城里的人倒也不少。
姜桃搭了牛车,在车上颠着差点儿就睡着了。
等她到达芙蓉绣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绣庄也不过刚刚开门,掌柜的正在一边清点账目,一边指挥着伙计洒扫。
看到姜桃出现,掌柜的是既吃惊又高兴,忙从柜台后迎出来道:“姑娘来的好早,真是个守时的人。”
姜桃抿了抿唇,淡笑道:“和您约定了今日要把绣好的送来,早一些总比晚一些好。”说罢就把桌屏递了上去。
掌柜的赶紧先拿帕子擦净了双手,然后才敢接过细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掌柜的嗫喏了几下嘴唇,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