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收了学生的时候,他就气得把手边能砸的都砸了。
黄氏正要去问他姜家的事情,刚走到他书房门口就听到了响动,忙加快脚步进去,问他这是怎么了?
秦子玉不悦道:“娘还好意思来问我?早就让你盯着卫家的动向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和我说送了一个什么绣娘进卫家?怎么卫先生收学生的事情咱们事先一点儿都没听到?”
黄氏忙道:“子玉你别着急。我是一直盯着啊,隔三差五就往卫家跑,那绣娘也确实送去了。我也是今天上门拜访才从卫夫人嘴里知道了那事。后头我也去找了那绣娘,可那绣娘态度和上回完全不同了,没说几句话就把我送出门了。”
“娘找的这是什么人?”秦子玉眯了眯眼,往常还算俊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凶狠,“不过区区一个绣娘,还敢和你翻脸不认人?”
黄氏还是道:“她看着不像是那起子小人。她还我给你捎话来着,说她弟弟叫姜……姜啥来着。”
秦子玉眼皮一跳,姓姜的他不止认识一个,但同他结了梁子的边便只有姜杨了。
所以他问:“是不是叫姜杨?”
“对对,就叫这个。”黄氏忙不迭点头,“她说让我回来和你提她弟弟的名字,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你真认识他弟弟啊?和你是同窗?”
秦子玉冷着脸哼了一声,道:“之前和娘提过的,学塾里先生赏识的那个农家子,三年不能科考的那个。他确实有个姐姐,只是没想到竟然那么巧是娘举荐给卫夫人的那个绣娘。”
提到农家子,黄氏就把姜杨对上号了,说:“你们是同窗,虽然不对付吧,他姐姐也没必要把咱们的路拦着啊!难不成是他想把他弟弟送到卫先生名下?不会吧,冯举人那么赏识他,他要是另择老师,见高就拜,读书人的名声不要啦?”
偏黄氏不提这遭还好,一提秦子玉更是气得脸黑成锅底了。如果是之前,姜杨一届寒门农家子,受到冯举人照拂多年,确实是不方便再拜其他的老师,冯举人第一个就不乐意的。可早在上个月,姜杨就从学塾退学了啊!而且还正是他秦子玉本人一手操作的!
现在孑然一身的姜杨有她姐姐从中斡旋,近水楼台,岂不是比他更有机会拜师?
秦子玉也没同黄氏说学塾里的事,此时也懒得同她多解释,只问了姜家宅子的位置。而后也不等黄氏多问,秦子玉就径自带着人往茶壶巷去了。
两刻钟后,秦子玉到了茶壶巷,下了马车后他让小厮去拍门,正好姜杨回来了。
姜杨对着他也没个好脸,说你来干什么?
秦子玉冷着脸道:“我还能来干什么?自然是来找你这小人。”
姜杨冷笑着不紧不慢道:“佛曰‘心中有地狱,所见皆地狱’。你自己做一些蝇营狗苟、见不得人的事,就把旁人都想成这样?”
“你少和我打嘴仗。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让你姐姐帮着你铺路搭桥,想拜卫家的先生为师?”
“我姐姐确实是在卫家做绣娘,但我从来没让我姐姐为我做过什么。至于你说的卫家先生我就更不清楚了。”
秦子玉说你少装了,又道:“我娘把你姐姐介绍给卫夫人,本是让你姐姐帮着探听消息的。没想到你姐姐翻脸就不认人了。你说天下事情哪有这么凑巧的,我娘随便寻摸个绣娘恰好是你姐姐,肯定是你家居心叵测,特地往我娘身边凑,把她当成跳板!”
说着他又哼笑一声,“我说怎么当初赶你出学塾,你那么顺当地就同意退学了呢?敢情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想着更好的去处呐?”
姜杨听不得人这么说姜桃,方才还十分平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怒容,“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学塾的事情你也敢提?若不是你串通其他同窗,非说先生生病是我和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