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戳他腰间的痒痒肉。
沈时恩躲不开她的手,最后只能举手投降,说:“醋了醋了,想了一晚上没睡着,半夜还拉着起夜的小阿霖说话,想从他嘴里套消息。结果那小子只说了当年姜家给你准备嫁妆的事,没说两句就打起呼噜了。我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差点就娶到了你,天没亮就坐到床前等着找你问话……”
小姜霖对着他姐姐没有秘密,与其等他起来给姜桃打小报告,不如他自己直接说了,总没有不会比等小姜霖来说更尴尬。
“我昨晚本来要说的哦,是你把我哄睡着了。”
“那不是想表现我的大度嘛!”
“大度的人会醋得一晚上不睡吗?”
姜桃心里舒坦死了。这种吃自己干醋的荒唐事总不能她自己一个人体会,如今两人可算扯平了!
两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院子里走动、洒扫的人声渐渐多了,不方便再说私密的话,沈时恩起身更衣说去上值。
姜桃寻思着他一晚上没睡,本是想让他请个假在家里休沐半日的。
沈时恩却说不打紧,依旧按着时辰出了门。
这边厢姜桃刚把他送出正院,下人说曹氏过来了。
她让人把曹氏请了过来,曹氏见了她就一边打量她的脸色一边道:“小南那孩子真不懂事,昨儿个我已经痛骂过他了!”
姜桃连忙笑道:“姨母不必如此,我没生小南的气。”
曹氏不放心地问:“真没有?”
姜桃点点头,道:“我同他相处了两年我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吗?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没有恼他。”
姜桃不是因为自己是和沈时恩定亲的原主才这么说的,而是萧世南是真的就那个性,上回他从英国公府回来就要和她说的。不过正好沈时恩回来给岔开了。
后头她自己忙起来都忘了问,自然也不会怪同样忙碌的萧世南忘了提醒她。
曹氏看她真不见恼怒,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道不怪萧世南那么敬爱姜桃,她年岁虽不大,但行事却是妥当稳重,值得依靠和信赖。
“这就好,那孩子昨晚上都没敢过来,听下人说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今天一大早就起了,也不敢过来,我就先让他在门外等着,我先进来探探你的口风。”
说着话曹氏就让人去唤萧世南。
而沈家大门外,萧世南正伸着脖子往里看,尽管知道这大门离正院远得很,根本瞧不见什么,但是他心里紧张,就一直忍不住张望。
“在门口站着做什么?”沈时恩从正院出来后去了一趟书房,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萧世南。
“二哥,”萧世南见了他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出门去啊?”
沈时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萧世南讪讪地笑了笑,说:“昨儿个宫宴,小珏看你饮酒饮的不多,不是让你今天休沐吗?”
沈时恩没接话,只言简意赅道:“有点事要办。”
他面上既不见喜也不见怒,但就是那古井无波的沉静神情看着格外瘆人。
萧世南连话都不敢接了,正好曹氏的丫鬟来唤他了,说他嫂子不恼他,萧世南也不敢在沈时恩面前多待,立刻快步往正院去了。
姜桃这边已经让人摆好了朝食,请曹氏一道入座,没多会儿萧世南过来了。
他先探进半边脑袋,确认气氛没有不对劲,而后才跨进屋内。
姜桃见了他那小心鬼祟的样子就笑,说:“你这是回自个儿家还是做贼呐?”
萧世南听了她带调笑的话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一屁股在饭桌前坐下,道:“嫂子不生气就好,我就不用‘做贼’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