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说!”楚鹤荣尴尬地和萧世南作了个揖致歉,而后拉着陈氏就离开了酒楼。
萧世南一个人在酒楼待着也没意思,后脚也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他骑在马背上,越想越觉得楚鹤荣是在骗他!
这成亲有什么好的?不仅可能要面对生不出孩子、接着添人,弄的家宅不宁不说,刚楚鹤荣她媳妇儿凶得像个母老虎似的!在外头喝两口酒,屁股还没坐热就带着人来抓人了,这不就等于往家里请个祖宗?
想想那种日子都觉得可怕!
…………
姜桃说要给他们相看就不带含糊的,转头就开始安排起来。
当然这时代也不能说男女直接单独见面相亲,得走个新式。
这事情曹氏有经验,当年她帮着沈皇后操办过一场盛大的画舫花宴。
在画舫上未出阁的姑娘们可以在船舱外的甲板上松快松快,萧世南和姜杨乘坐另一条小船在画舫附近,这样既能互相见面,也不会坏了姑娘们的名声。
曹氏去负责找画舫下帖子,姜桃则负责给萧世南和姜杨准备一身崭新的行头。
初夏时分,画舫上的宴席如期开办。
沈时恩送姜桃上的画舫,扶她下马车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道:“心里负担别那么大,能相看到合适的自然好。要是两个小子还那么漫不经心的就活该他们单着一辈子!”
姜桃笑得嘴角都痛了,说:“你也想得太多了,就算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他们才二十,怎么你这话说的他们好像要孤独终老似的?”
沈时恩也跟着笑,道:“我哪里是想多了?阿杨还好说,小南都黄了两门亲事,这回要是再不成,这亲事还真成老大难了。其实我觉得这种事也讲究个缘分,像我如果不是遇到你,别说成婚,就是定亲也是不想的。一个人过其实也挺好。”
姜桃连忙把他拉住了,“你这说法可不许和那两个小子说,不然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就说是你教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治他们。”
沈时恩点头说有分寸的,又道:“我只和你说而已。而且我说这些不是真的想让他们不成家,只是让你宽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姜桃伸手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随后就此分开,姜桃和曹氏上了画舫,沈时恩则和萧世南、姜杨上了另一条小船。
这一次的宴会比早些年沈皇后操办的那场也差不了多少,适龄的名门贵女都来了。
姜桃在京城待了这些年对这些人家也都熟悉了,又有曹氏在旁,一场小宴可谓是办的宾主尽欢。
宴席中途,姜桃领着她们上了甲板欣赏湖光山色。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沈时恩他们搭乘的那条小船。
她忽然有些恍惚和感叹——早些年她连这画舫都没登上,却在命运的安排下和沈时恩结下了不解之缘。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成了主持画舫聚会的人。
宴会结束,画舫靠岸,贵女们戴上了帷帽,依次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姜桃则立刻去寻萧世南和姜杨,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合眼缘的。
这两人又照例你看我、我看你的,像两个锯嘴葫芦似的,谁都没说出话来。
后来还是沈时恩摆手道:“你别为难他们了,光我和他们在一道。这两人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头,一个只顾着钓鱼,另一个双眼发直,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我把他们揪出船舱,他们就聊起天来了,说今天天气不错,小珏没来可惜了。后来又说到小珏最近在忙着招待外邦使团,要给雪团儿配媳妇儿……我也是没办法了。”
雪团儿已经是壮年老虎了,每年发情的时候都会情绪都会起伏很大。
当然它肯定是不会伤害姜桃他们的,但看它那般辛苦,姜桃他们都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