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无名无分住在御乾宫。
夜里,她将此事与闻恕抱怨了两句,男人搂着她低低笑了两声,吻了吻她的耳朵,道:“那就荟华轩罢,离御乾宫不过几步之遥,朕夜夜去陪你,可好?”
他话里带着揶揄的笑意,自知被他笑话,宋宋愣了一瞬,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道:“那也不必。”
她掰了下手指头,“一个月,皇上来个十五次便可。”
“宋宋,一月也就三十日,朕这后宫嫔妃许多,你是不是贪心了?”男人嘴角溢出两声笑。
于是,他的胸膛被手肘戳了两下。
姑娘道:“那你去别人那儿啊。”
又贫了几句,二人才歇了声儿,老老实实阖眼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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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六,西北最后一道防线溃败。
这场战役自五月三十起,至六月二十六,一月不到的时日,大殷朝败得迅速又惨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垂头丧气。
领军的奉铸将军柏亦进京领罚,跪在御书房内红了眼。
折损的将士,足足有三千余人。
闻恕重重闭了闭眼,一只手抵在太阳穴处,盛诠一见,忙道:“皇上,可要宣太医?”
男人摇头,朝柏亦道:“你先下去。”
临走前,柏亦脚步一顿,回头复又跪下,拱手道:“皇上,此次若非敌军放火烧了粮草,又在两条必经之路上堵了个措手不及,实在不至于此,且他们对我军的状况了如指掌,知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实乃令人匪夷所思。”
“这话何意?”闻恕眯了眯眼。
柏亦犹豫一瞬,仰起头道:“军事布防图,统共两份,一份在微臣手中,另一份于皇上手中,微臣将布防图缝进贴身衣物里,日夜不离,若是当真泄露,也断不是微臣。”
男人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冷笑道:“难不成是朕?”
柏亦皱起眉头,那自然也不是这个意思。
半响,说不出个所以然,柏亦只好先行退下。
小径上,一黄衣宫女拦住他。
小宫女神色慌张,说话还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将军,奴婢乃御乾宫宫女碧娥。”
柏亦略微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碧饿四下扫了一眼,小声道:“将军战功赫赫,乃我大殷赫赫有名之战神,众所周知,将军从未打过败战。”
话落,柏亦面色实在是尴尬至极。
又听那小宫女义正言辞道:“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通敌卖国。”
柏亦面色一凛,“这话可不能胡乱说,小心你们皇上要了你的脑袋。”
碧娥心下“砰”的一跳,偷偷摸摸探过脑袋,一只手侧挡在嘴边。
见小道上有人,碧娥忙站直了身子。
她紧张地抠紧衣袖,磕磕巴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柏亦静默半响,拂袖而去。
而此时,御书房内,闻恕静坐良久,俶尔起身,一手搭在桌沿上,在四下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直直落在某处暗格上。
四周静谧,约莫过了一刻钟那样久
片刻,他重重落座回座椅上,头疼地闭上眼,脑中忽然闪现一幅画面——
长夜寂静,微风拂窗。
姑娘阖眼进入梦中,眼尾滑过一条泪痕,低低地唤了一句:“爹,娘……”
还有几个字,闻恕没听清。
男人猛地回过神,眉头一蹙,侧身道:“你说,宋宋从前是叫家中卖给了牙婆子,辗转到红韶苑的?”
不知如何就问起这桩事的,盛诠反应了一下,才应:“是,玉娘派人查探过,津州小商户家的姑娘,家中生意败落,欠了一屁股债,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