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糖豆,含在嘴里,喂给了戚柒。
“娘子,你可要快点醒来,我的糖豆快没了。”
可戚柒这一睡,却睡了足足小半月。
药喝了不少,却一直不见她醒来的迹象,太医也束手无策,唯一庆幸的是,戚柒的身体还没有衰落的迹象。
是夜,裴靖又到了她的屋子。
这些日子,裴靖白天把公务处理完了,晚上便会来守着戚柒,谁也劝不住。
这般熬下来,戚柒还没怎么样,他倒是短短几日憔悴了不少。
“娘子,我来了。”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躺在了她身边,把她搂进了怀里,与她咬着、耳朵,“你想我没?”
自是没人回答他。
裴靖似是也习惯了,他唇在她柔滑的脸上蹭了蹭,留下了一串串痕迹,笑道:“你可真能睡,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看为夫一眼。你是不是忘了答应为夫的事了?满嘴谎话的小骗子,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他似乎越说越生气,没忍住,在那脸蛋上咬了一口。
可又舍不得她疼,看似凶狠,结果连个牙印也没留下,又不甘心的威胁道:“你再不理我,我可要吞了你了。”
他眸间暗色汹涌如潮,不似作伪。瞧着她的目光阴深深的,像极了饿极了的狼,遇上了最心爱的猎物,想要吃下,却又舍不得一口吞。
而此刻的戚柒,却陷入了一个纷乱又复杂的梦境,那梦太长了,她像是在那里又过了一辈子。在那梦中,她变小了,她看到了被她忘记的人,想起了许多被她遗忘的事。
“爹爹……”
一滴泪突地从眼角落下,恰恰滴在了裴靖的唇上,又咸又热,他倏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