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他违约不是一次,上次他答应要和她里应外合对付谢兰清,却转头和谢兰清对付了她。
李蓉笑起来:“能不能信,我还是清楚的。之前你有你母亲的遗命约束,现在我想,你会做出最合适你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蔺飞白冷笑,“你把我判了充军还让我选择,这叫选择?你如今来这里装什么好人?”
“蔺公子这就想不开了,”李蓉摩挲着手里的扇子,“你杀我,又陷害我,我让你充军,已经是对你的宽宏大量。如今还给你提供一条路子来走,你不当感激我吗?”
“蔺公子手上人命不少,恩怨之事,想必看得开。你我既不是敌人,你杀我不是因为恨我,我判你也不是因为厌恶,既然如此,如今我能为你提供利益,你何不与我成为朋友呢?”
李蓉一番话说下来,蔺飞白没有多说,他并不是一个傻子,想了片刻,他便应了下来,只道,“听殿下吩咐。”
两人说话间,上官雅走了过来,同李蓉道:“打点好了,现在还在门口,不好做事儿,等一会儿走远了,出了华京地界,他们便会将他身上的刑具卸下来。”
说着,上官雅转头看向蔺飞白:“蔺贼,还不谢谢公主?”
“我谢她又不是谢你,”蔺飞白径直回答,轻轻瞟了一眼上官雅,“关你什么事?”
“你这人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上官雅听蔺飞白的话就来气,抬手道,“把我叶子牌换我。”
“西南贫苦无聊,”蔺飞白慢悠悠出声,“不还了。”
这话说完,押送官兵便到了李蓉面前,赔着笑道:“殿下,这位公子得起程了。两位不如日后再叙吧。”
这话说得好听,李蓉点了点头,让上官雅赏了银子,抬手给了蔺飞白一个刻着“平”字的玉佩,只道:“日后多来信。”
李蓉把这话说完,便领着上官雅往回走。
刚入城,一个侍从便走了过来,同李蓉道:“殿下,驸马说今日他不能回去,请您自己用膳。”
“他有什么事?”
李蓉有些奇怪,裴文宣很少不回家吃饭,如今竟然不回去吃饭了?
“驸马说他要宴请一些大人。”
李蓉听到这话,便皱起眉头来,只是也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发作,便压了下去,打算回去问裴文宣。
上官雅在旁边观察着李蓉的神情,侍从刚离开,上官雅用肩头碰了碰李蓉:“驸马不陪你吃饭,不开心啦?”
“怎么会?”李蓉目光从离开的侍从身上收回来,转头道,“只是在想他为什么宴请其他人而已。”
“二月吏部就要定考核成绩,三月宣布人事调动名单,不过那名单也是二月份定下的,”上官雅对这些十分熟悉,张口就道,“想要调动的官员如今都在四处走动,驸马如今请客,想必是想要调动。”
说着,上官雅才想起来:“他在监察御史这个位置上也呆了一阵子了吧?他是你驸马,按理和你成婚就要抬品级提官,他又跟着你办了这么几个案子,于情于理都该升迁了吧,怎么还一动不动?”
“御史是实权,”李蓉给上官雅解惑,“虽然品级不高,但比那些有虚名的官位重要得多。他要调任,必然也是往有实权的地方过去,那些地方不容易进,父皇想必也是在压着,压到足够了,”李蓉比划了一个挤压的动作,“弹回来时,才弹得高。”
“那,”上官雅想了想,“驸马升迁一事,大约是十拿九稳,如今他还在忙活什么呢?”
李蓉双手环胸,抱着手臂,思索着上官雅的话:“怕是有人为难他。”
升官这种事,强行送到一个地方去,别人有的是法子整你。裴文宣打算当一个有实权的官,就得有自己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