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原本压抑着的情绪又弹了回来,“我终归又不在意你,我管你怎样?”
李蓉说着,将桌上酒杯拿过来,一饮而尽:“况且我也没什么好说,花船我让人包的,男人我让人请的,崔玉郎说的也不假,他就是自荐枕席了,这种事儿我遇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又怎么了?”
裴文宣听着李蓉说着这些,他忍不住捏起了拳头,李蓉见他不说话,她觉得酸楚和愤怒一起涌上来,她喝着酒,继续骂着:“都是事实,我解释什么?你不高兴你明日就和离去!”
“李蓉!”
裴文宣扭头看她,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怎能这般辱我?”
李蓉盯着他,她觉得难受,她觉得整个人像是被裴文宣抓着头按在水里,她喘不过气来,她想挣扎,于是她张牙舞爪,盯着他:“我就是辱你了,你要怎样?”
裴文宣不说话,他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一贯隐忍,自持。
他一贯包容,忍让。
他一贯坚守这君子风度,想着敬她爱她怜她。
可她呢?
她给他的是口口声声的和离,是放纵,是苏容卿虎视眈眈,是为了逼他带着南风馆的人花船夜游,是崔玉郎这样的小人逮着机会就“自荐枕席”,是她明知他难堪还要刻意羞辱。
而他拿她毫无办法。
因为他知道这是她的口是心非,知道这是她盛怒之下的无心之言。
她从不曾这样自己的利爪,于是抓的他满身伤痕。
他恨自己这份软弱可欺,恨自己这份无能为力。
“你再说一遍。”
他语调里全是克制,李蓉听出他的愤怒,嗤笑出声:“我就是辱你了,你要……”
话没说完,裴文宣一把按住她的头就吻了上来,李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裴文宣整个人往前倾倒,压着她就撞到了地板上。
他一只手护住她的头,一只手压着她的手,饶是这样的时候,他仍旧护着她,怕撞疼了她。
但李蓉哪里察觉这些,她被裴文宣这么一逼,当即一脚狠狠踹过去,裴文宣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用腿死死压住她的腿,加深了这个吻。
李蓉气得发疯,挣扎着用手去抓他。裴文宣干脆直起身来,将她两只手腕用一只手抓住,拉着扯过头顶,死死压在船板上,一把撤了腰带,抬手将李蓉的手腕一圈一圈绕过绑起来。
李蓉奋力挣扎着身体,又踢又抓又咬,大骂着他:“裴文宣你这老畜生,你卑鄙!你下作!”
裴文宣根本不理她,他只是按住她的手,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李蓉一口咬上他的唇,疼痛让激恼了他,他吻得更深更狠,血的腥气交缠在唇舌之间,李蓉呜咽着叫骂:“王八蛋,混账东西……”
裴文宣没有言语,他闭着眼睛,李蓉越是反抗,触碰越是密集,于是所有感官随之放大,各种感觉都升腾起来。
“骂。”
裴文宣终于觉得自己找到了什么发泄的方式,他和李蓉纠缠在一起,低哑出声,一贯清朗的声响带了几分难言的情/欲,低声道:“继续骂,我听着。”
裴文宣的吻从来都是她受不得的,李蓉拼了命让自己神智清醒一些,组织着她所有认识骂人的话去骂着个人,只要得了半点机会,就又抓又咬又打又踢。
两个人在船舱里几乎是厮打,所有愤怒和狂躁都在撕扯之间混杂着欲/望发泄出来,李蓉一口咬在裴文宣肩头,裴文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在李蓉几乎咬下一块血肉终于松口时,他捏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她给他疼痛,他便用欲/望填满。
而他满足于自己的过程,带给李蓉的却是一种无法控制的、灭顶的快感。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