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云念念拿起两束头发,不客气地绕起了死结,可那发丝顺滑,无论她如何打结,只要她一松手,总要分开来。
见她不停地重复着打结,嬷嬷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领头的嬷嬷连忙问道:“姻缘多艰,少夫人可还要一心系结,同心共渡?”
云念念一愣,楼家行结发礼,就为了问这句话?
云念念手指捏着这两束头发,认真起来。
今后,她是要以楼清昼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一身份做事,从这一点看,楼清昼是她在这里的依靠,她在楼家一日,就应认真对他一日。
云念念正色道:“我既然嫁来,自然是要一心一意,患难与共的。”
只要她不搞事,不眼馋女主的男人,想来这位躺在床上的美人也没什么患和难要让她与共的。
嬷嬷赞许点头,刚要取来红绳助云念念温柔系结,不料云念念行动如风,直接将两束头发混成了一束,潇洒绕了个死结,用发带系牢了,放进了金盘中。
嬷嬷们惊骇完,迭声说好,还掩着嘴偷笑,笑得更有滋味了。
如此缠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真真是好兆头,过后定要说给老太君和夫人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结发礼成,云念念放下头发,问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仪式?”
嬷嬷们笑道:“少夫人稍安,楼家洞房有三礼,一为结发,二为缠朱,三为印红誓,全齐活了才算礼成。”
云念念没听懂后两个是做什么用的,略一犹豫,摆手道:“算了,我也不细问了,要做什么就做吧。”
嬷嬷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个头脸齐整的小厮,道了声叨扰,手脚麻利地将楼清昼身上盖的那床喜被翻开,用玉枕支起楼清昼,让他倚坐在床头。
楼清昼身穿深红喜服,玉带扎腰,玉佩垂挂,腰线流畅诱人,倚坐起来后,柔顺的黑发滑落在身前,他微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垂着,脸上无悲无喜,如同一尊漂亮的玩偶。
嬷嬷微笑捧来一条绣着金丝牡丹纹,绣工精美的红绸腰带,抬到云念念眼前,毕恭毕敬道:“缠朱礼——少夫人请。”
云念念这才把目光从楼清昼身上拉回来,歪头:“嗯?”
嬷嬷脸上挂着微笑,说道:“请少夫人先为少爷宽衣解带,结发夫妻,情深意长,理该为对方宽衣解带,同塌而眠。”
云念念:“……要我解他的衣带?”
“是,请少夫人为少爷宽衣。”
云念念伸出手,手指尖掐着那玉带的扣,缓缓抽了开,转头见嬷嬷没有喊停的意思,惊愕道:“你是说,要我脱他衣服?”
嬷嬷点头,又递来那红绸带,笑道:“宽衣解带后,请少夫人再将这条象征一生牵连的朱红绸带系上,意味不离不弃,与大少爷携手渡余生。”
云念念惊了,这才第二礼,就进展到脱衣服了?那第三礼,岂不是要猛上天?
她看向眼前宛如玩偶般精致漂亮的楼清昼,脑洞逐渐虎狼,拍了拍发烫的脸,云念念深吸一口气,脱去楼清昼的外衣,接过金丝红绸腰带,身体凑近了,将红绸带轻柔绕在他的腰上,刚要系结,就听嬷嬷说:“少夫人,还有你自己。”
云念念:“我?”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红腰带,已然缠在了楼清昼的腰上,还有她自己的意思,难道是要她……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这根红绸带,把我俩缠一起?”
嬷嬷答是。
还是束在腰上,这姿势……怪不得原文女配那般恼怒。
云念念深吸口气,道:“那就来吧。”反正她是无所谓的,楼清昼又占不了她便宜,深究起来,也应是她占这美貌人偶的便宜。
红绸不长,需云念念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