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浅薄的手段。
云念念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收心吧,后日就要进京华书院读书了,要快些把你的身子补回来才是。”
楼清昼低声道:“补这个字,我喜欢。”
“你又来!”云念念怒锤落难天君,落难天君笑得很是开心,搂她更紧。
云念念睡熟后,很像老僧入定,雷打不醒,就算有九十九个天仙在她脑袋顶渡劫,怕是也轰不行她。
楼清昼披衣提灯,取来做花灯的材料,合上门,呵了呵手。
他看向窗外的天色,嗅到了水润的空气,蹙眉道:“明日,怕是有雨,只有这盏花灯看了。”
他慢慢走回床边,垂眸看着斜躺占满床的云念念,眼角先是笑,而后忽然凝住,转为漫无边际的欲`望。
他缓缓倾身,手指沿着云念念的衣领滑至衣结,却又突然收回手,无奈又压抑地闭了闭眼。
他回到了床上,规规矩矩,如同正人君子,帮云念念掩好露出的那抹春`光,圈起她,轻手轻脚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云念念被人拖动,咂了咂嘴,一脸不耐。
楼清昼轻轻按住她的唇,嘘了一声,哄道:“无事,你睡吧。”
云念念脑袋一歪,舒舒服服躺在他的怀中睡去。
楼清昼就这样抱着他的暖妻,一点点剪着花纸,仔细为她做盏花灯。
他想要自己说给她的每一句承诺都能实现。
他落魄时的凡间妻,在他心中并不凡,他从不自欺欺人,若是有了念头,他就会坦然接受。
凡人的七情六欲都比天上的神仙更剧烈些,或许这就是他甘愿同她如此做夫妻的原因。
很多事上,云念念并不聪明,可她却本能的拥有非凡的智慧,如若不是她最开始将他架高,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强调天君的品行身份,强调她想回家的强烈愿望,他也许会真的忍不住,做出强取豪夺的事来。
他被凡躯所控,他沦陷为一介凡人,有时他看的清明,有时他又心生迷茫。
“云念念。”迷茫时,他就会将云念念三个字反复在舌尖咀嚼,似乎这样就能拨开迷雾,测试自己的心是否会因她跳动。
子时过后,他的身体更加僵冷。
他握住云念念温暖的手,暖了指尖后,再去为花灯上色。笔尖抖染着红粉,涂上纸花瓣时,忍不住颤起来。
云念念最暖和的地方,是心脏所在的位置,每到这时,他就无比贪恋柔软又温暖的地方。
楼清昼放下毫笔,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心口,化开了指尖的冰凉后,再拿起笔上色。
反复几回后,他舒开手臂,将花灯收在床下,轻轻一笑,抱着云念念躺好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心口,闭目睡去。
“若是你不回去……”楼清昼笑了笑,只说了这半句,后面要说的誓言太沉重,他怕说出口,怀抱着自私的期望,会让这样的誓言落空。
索性,咽了吧。
第二日,阴雨绵绵。
夫妻俩没有出门,连大院都没踏出去。
雪柳来送吃的时说了,说家主让她们大院伺候的人,都跟着云念念到京华书院去。
雪柳还问她:“小姐,你是不要我了吗?”
云念念之前交待过,去京华书院一个人都不带,这可能让雪柳误会了。
云念念叹气道:“去那里有什么好的?你在楼家不是挺好吗?没人欺负也没人找事,要是去了书院,一会儿被陷害,一会儿又被利用,天天都是风波……”
雪柳不理解,拉着云念念的裙摆缠道:“小姐自从嫁了之后,就再也不关心雪柳了,这就要把雪柳抛下,雪柳不是怕事的人,小姐是嫌雪柳笨,不愿带雪柳到书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