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婉:“这倒有几分道理。”
秦香罗又托着下巴,堆着脸颊,望向屏风上朦胧模糊的身影。
“唉……财我求不来,我就想求个省心省事又对我好的夫君,每日寸步不离我,离开就难受的那种。”
程叠雪道:“那也太没出息了,男人家的总要出去做栋梁。”
秦香罗手帕捂着嘴,压低声音道:“男人,能立起来,不软就行,栋梁也未不必,我就没什么心胸,平平稳稳做个闲职官夫人也可以,仕途什么的,就让我哥哥叔侄拼吧,我和我夫君恩爱就是。”
女孩们红着脸笑作一团,夏远翠脸红了个透,打着秦香罗:“疯啦,那谁还在呢!”
秦香罗:“声音这么小,他又听不见。”
云念念:“……”
不好意思,楼清昼那耳朵恐怕早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程叠雪也跟着感慨:“我原先还想出人头地,光荣门楣,现在啊……全是假的,累死累活,不如和念念一样,找个省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有个姑娘压低声音:“念念,怎样才能找一个像你夫君这样的?”
楼清昼咳了起来。
那姑娘连忙补充:“且比你夫君再硬实些……”
云念念:“那什么,我家还有个小叔。”
姑娘红了脸。
“和你做妯娌也还好,但还要和沈女侠做妯娌的话……”秦香罗笑道,“一般人可受不了,那怕是个男妯娌,比男人都要男人。”
苏白婉抿唇一笑,道:“沈女侠又和男人们一起上冬院习骑射去了?”
“可不嘛。”程叠雪试着各色胭脂,揽镜自照,说道,“除了相中三皇子的那几个女的,满园的也就她没来念念这里。”
“她来的。”云念念给程叠雪挑好色号,道,“她经常来这里找之玉打架哈哈哈。”
苏白婉忽然说道:“那群女人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礼部尚书子侄家的那个马夫人,也天天和她们一起?”
秦香罗直白:“礼部尚书,不是一直维护正统……难道也成了三皇子党?”
苏白婉脸色一□□:“蠢妇,连自己该站那头都不知道,这几日她们和宣平侯走得近,也不怕湿了鞋……”
“宣平侯虽说变得健谈了些,可现在只要一瞧见,我就怕得很。”程叠雪抱着手臂说道。
云念念:“离他远点,清昼说宣平侯魂魄有异,不干净。”
女孩们七嘴八舌道:“本就是不干净的人,那些勾当,当京城不知?要不是仗着段贵妃得宠,他这种辱了段将军的不肖子孙,早就被人拴在耻辱柱上,每日唾骂了!”
“听我哥哥说,前几日巡夜护城经过侯府时,还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女孩们交换了眼神,颇是默契地撇了撇嘴。
“又多了个私生子,只不过我听说,这几日似是被段贵妃训了话,为了顾全侯府的名声,那些从奸妇身边夺来的孩子,又全部送走了……”
苏白婉扼住自己的手腕,鄙夷道:“哼,定是那段贵妃在打咱们的注意,让他‘清理门户’,挑一个好姑娘成婚呢!”
秦香罗呸了一声:“做他的春秋大梦!嫁鸡嫁狗也没人要嫁他!”
夏远翠也捏着拳头说:“要是段贵妃指婚,我就跪在皇后面前,跪死都不嫁!”
云念念舒了口气,看来这回,姑娘们都清醒了,尽管她们的思维仍然停留在婚嫁中,但已经有了自我意识,不再甘做被政治和家族利用的工具人了。
百花宴那日,皇后笑看着满园的漂亮姑娘,眉开眼笑。
她瞧着哪个都好,红的黄的蓝的绿的,朝气蓬勃,都比花儿还娇艳。反而那云妙音,她瞧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