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路之遥蹙眉想了几秒,于是问道:“你是?”
男人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才道:“我是李光明,你好。”
李光明?
李——
路之遥想起来了,似乎是前天和傅恪在办公室发生争执的男人。
路之遥后退半步,面上有了些警惕,“李先生,您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谈谈傅恪的事情,我觉得你需要——”
“不用了。”
路之遥打断男人,愈发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可疑,“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需要谈的。”
“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聊聊,到处都是人,很安全的。”
李光明话音急促了起来,他顿了好久,用着有些卑微的语气道:“路小姐,求求你了,我实在也是没办法了。我昨天在微博上看到了视频才知道你是首艺的,于是就在这里等了一天了。”
这人多多少少有些难处。
路之遥看了李光明几秒,最终还是同意了,“行。”
确实如他所言,两人最终就在首艺附近找了个咖啡厅坐下了。
路之遥点了杯可可,问道:“你想说什么?”
李光明握着手中的杯子,好久,他才道:“我原本是未城日报的记者,因为几年前报道了傅恪医疗事故的事情,被傅恪通过关系失去了职位。”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他甚至因此找到了关系让我妻子的单位也解雇了她,我们被迫搬离首城去到了其他城市,但是没想到现在我们的孩子也因为他而不能申报更好的初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番话,将傅恪形容得像是什么以权谋私手眼通天的魔鬼一样。
路之遥对李光明的信任度实在很低,直接道:“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李光明怔了几秒,随即着急忙慌地翻着包,终于翻出了几张有些泛黄的剪切报纸纸片。
他将报纸递给路之遥,眼睛里却突然有了光芒,“这都是我当年的报道,我一直保存着。这个事件我全程跟进,写了好几个报道都在头版,最后连报纸都卖脱销了……”
说到最后,李光明的话音越来越轻,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路之遥看向手中的几分剪切报。
第一份标题十分瞩目:《孝子因丧父之痛以血书横幅,手术二助未经患者确定换人》李光明
报道中详细地讲述了一场闹剧,一位病人在医院中去世,事后,病人家属觉得这台手术出了错去医院找说法。根据病人自述,他刚进医院就被赶了出来,因此他觉得很可疑就去找了记者,记者调查发现当晚做手术的人员的确有误。主治医生的二助并非名单上确定的人,而是换了另一位实习医生f医生,这才使得这场医疗事故的发生。
路之遥垂眸,拿起了第二张报纸,标题同样吸人眼球:《实习医生名牌加身,巨款收入疑云密布,未城开医疗特权滥觞》李光明
这份报道则详实地写了记者通过走访调查发现这位后来更换的f医生出身不菲,穿衣出行都是名牌豪车,并且根据记者所说,采访中的同批实习医生中有人透露傅恪是为了能通过医院考核为自己的资历增彩于是通过不正当方式自己顶替了二助的位置,结果造成了医疗事故。
很明显,这位f医生,指的就是傅恪。
路之遥打开第三份报纸:《情愿》李光明
第三份报纸并非是新闻,而是一份登报的请愿书签名,硕大的版幅上签满了各种笔迹不一的签名。签名下只有短短的一段话:请求披露F医生的照片人名并予以辞退。
李光明看着路之遥继续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