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关系, 到此为止。”
傅恪的话音回响在办公室。
路之遥眸色深沉了些, 她话音很轻却也很肯定, “你觉得我伤害了你。”
傅恪的嘴角弯了下,面上却没什么笑意, “并非如此。”
“你就是觉得我伤害了你, 不是吗?”
路之遥执着地追问。
“你僭越了。”
傅恪这样回答。
“僭越?”路之遥反问,漂亮的脸上很平静, “你允许我追你,允许我亲吻你,允许我所有的亲近却不能允许我探究你的过去吗?”
傅恪沉默了。
“你觉得我在接你的伤疤还是觉得我不会相信你?”
路之遥直截了当地提问。
傅恪似乎已经厌烦了她源源不断的问题,他转身,似乎在整理桌上的东西,话音没有起伏,“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你可以离开了。”
“我不会离开。”路之遥走过去,一把拉住傅恪的手就要扯着他往外走,“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我的答案。”
傅恪动了下身子,转头看她, 黑眸凌厉,“松手。”
路之遥充耳不闻,仍是用力想要拉扯着傅恪出去。
傅恪呼吸重了些, 用力甩开了路之遥的手。
路之遥一时间没控制好身体平衡, 因为傅恪的动作身子踉跄几步, 背部撞上了沙发。
傅恪瞳孔骤缩, 下意识想要伸手扶住路之遥,手微动,却最终将手插回了裤袋。
路之遥看着傅恪,没有说话。
傅恪没有对上她的视线,只是淡淡地道:“不要胡闹。”
他沉默了下,最终还是没忍住道:“我去拿点药给你,你自己回去擦一擦。”
路之遥抿了下嘴唇,她的背部靠着沙发椅背,然后慢慢地,靠着沙发背弯曲身子。
她靠着沙发蹲了下来,两手抱住了膝盖,仿佛是个受惊的的刺猬似的。
傅恪蹙眉。
路之遥微微仰头,闪烁着细碎光芒的褐眸看着他。
然后,她用着有些委屈的,拖长的,像是撒娇的话音。
“傅恪——”
傅恪心脏在这一瞬间收缩了下,呼吸在这一秒停止,他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活动的能力一样呆呆地站着。
他微微闭上眼,呼吸变得有些长。
又是一阵沉默。
傅恪伸手握住路之遥的手,一把将她拉起来,拥入怀中。
他话音有些沙哑,“好。”
路之遥的体温有些高,在他怀里,他只觉得像是拥抱了一个小火炉一样。
可是傅恪却只觉得怀中的温暖让他的身体和跳动的心脏愈发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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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恪慢慢地走在路之遥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略显偏僻的楼道胡同周围。
傅恪问道:“不是咖啡厅吗?”
路之遥叹了口气,“胡同里比较隐秘点,所以刚刚换了个地方。”
傅恪沉默许久,话音很轻,语气却重得让人疲累,“如果,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可以问我。”
路之遥停住脚步,转头看他,“什么?”
傅恪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有些艰涩地道:“无需和他对质。”
他顿了下,似乎缓和了下呼吸才继续道:“即便我在你心里大抵也是伪君子的形象,但我傅恪却也恪守己心,唯一正字要求自——”
傅恪没再继续说。
他很少说出这种表达自我到甚至有些夸张的话,但是他此刻说了,但是他的廉耻心又使得他对这种话感到抗拒。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