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股松香、竹香,咬一口,外皮酥脆,内里却饱含着鲜香的肉汁,一口下去只觉得满口油香,因为腌制的香料里放了蜂蜜,肉带着一丝花香和甜蜜,便是吃得再多也不会觉得多么油腻,只觉得吃了还想吃。
两个本该是敌人的人,在青山绿水之间分享了一锅汤两只烤鹧鸪,想想也是有趣的很。
“吃完了,那咱们便各奔东西吧,他日战场相逢,我不会手软的。”六娘将随手做出来的的碗筷一扔,拿起一旁的背篓,转身便走。
她虽不知道这个人的具体身份,但能够叫出她的身份,有身穿一身外族才穿的袍子,想来只能是她的敌人,今日看在他助了她一次的份上,她放他一命,来日战场相见,她绝不会在这般心慈手软了。
目送六娘离开,博托脸上却带着一抹笑,这个人到底对他手软了,不过,他下次也一样会对她手软的。
说实话,六娘若是知道自己一时心慈手软放走的居然是纳勒新王博托,大概会产生一种后悔的情绪,毕竟交手一月有余,她可是狠狠体会了博托的狡猾敏锐,可是很吃了一些亏的。
不过很可惜,她没认出人来,所以吃过午饭之后乐颠颠的去寻灵芝草去了。今儿大概是她的幸运日,不但吃了顿好的,心境也有了突破,下午还很顺利的寻到了她想要找的灵芝草,只是没成想,刚一回城,便被人请去了军帐议事,也是扫兴的很。
“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成?”看着一群大老爷们排排坐愁眉苦脸的样子,六娘挑眉道。
如今虽不能算是打赢了,可到底也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形势也是一片大好,这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瞅着跟打了败仗似的,简直丧气。
“京中出了些变故。”褚蔚将一封信递给了六娘,面上带这些愁容。
六娘扫了一眼信件,上面的大致内容是,近日京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传言,说陛下宠信妖邪,所以才会导致边疆兴起战祸,而那个妖邪是谁,虽然没有明说,却也隐隐影射了六娘,这也是为何大家伙这般犯愁的原因。
毕竟如今战事正值胶着之际,辛六娘算是他们对抗纳勒以及草原联盟军的王牌,每每只需要辛六娘往阵前一站,敌军便先怯了三分,己方的士气也会大增,若陛下真的信了那些传言将辛六娘召回京中问罪,于他们来说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六娘笑着将信丢到了桌上,“一些无稽之谈罢了,陛下不会信的。”以她和顾燕帧的交情,这点子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事实上,陛下恐怕有些信了。”褚蔚肃声道,若非如此,他埋在京中的暗子也不会给他送这一封信,不过说句实话,褚蔚对于陛下这般猜疑辛六心中其实是有些心寒的,当初陛下能够顺利进京登基,辛六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而且这些年来,辛六对陛下之心亦是人尽皆知,未婚妻让给了陛下做贤妃,二十多岁的人至今还孤身一人,无妻无妾无子无女,人都说陛下对辛六疼宠异常,可事实呢,辛六除了身上的虚爵,便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侍读的职位,这哪里是什么疼宠,分明就是忌惮已极,故意想要将人养废罢了。
“信了?”六娘有些讶然,抬头看向褚蔚,而后失笑,“没关系,就算信了也无碍。”六娘淡淡然的说道,她不知道顾燕帧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本就知道她非是凡人的,所以想来传出这样的消息也是有其打算的吧。更何况她其实本就打算结束此战便离开,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其实并无什么影响。
六娘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而后道“既然京中出了变故,咱们便加快速度吧,尽快拿下常平。”
“你都不会生气吗?”褚蔚看着辛六到了此时此刻仍旧一心为了那位陛下,有些气恼道。
六娘勾了勾唇角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气的,与其烦恼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