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争斗。”
“二、大臣们不知道父皇选择了谁作为储君,不敢贸然站队,万一押错了注,极容易受到新君的秋后算账,所以大臣结交皇子,结党营私的行为,也会收敛起来,他们不敢押这个宝,就会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的职位上,大大的减少了前朝大臣和皇子之间的勾结。”
“这三么……”昭庆勾了勾自己的小拇指,“父皇赎了儿臣的罪,儿臣才敢说。”
明武帝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道:“恕你无罪。”
“三、可以防止父皇长命百岁,活成人瑞,储君苦等六十年还不能登位,等的两眼发红,失去理智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胆!”明武帝笑骂道,“你还真敢说啊?”
昭庆连忙伏下身子:“昭庆信口雌黄,请父皇降罪。”
明武帝轻笑一声:“朕要降罪,岂不是出尔反尔?但是昭庆你这么大的胆子,朕确实要罚你。”
昭庆:……
呸,千年老狐狸你给我演什么聊斋。
“就……罚你用你的俸禄……替朕养一支鹰骑。”
大周禁军有四支军团,□□,豹骑,狼骑,还有一支专攻细作之事的特殊军团——鹰骑,但是比起前头的虎豹狼三骑,鹰骑的机动性最高,战斗力却不输给其他三支。
昭庆并不是傻子,她知道“替明武帝养一支鹰骑”是什么意思——这表面上来说,是罚她的俸禄去养鹰骑,其实是将这支鹰骑的使用权划给了她。
“父皇?”我不要帮你养鹰骑啊!我的俸禄本来就很吃紧了啊!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是圣旨啊。
明武帝扶起昭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寝殿休息,朕接下来还要一个个召见六部尚书商谈奏疏之事,就不让你干站着了。”
昭庆明白明武帝的意思,便提着空食盒告退了。
明武帝当天召了六部尚书,以及左右丞相,一个一个的,连续商谈了好久,不过他曾经有过一个月不进后宫的记录,三四日而已,小事。
待到商谈完毕,便在上大朝的时候,宣布了秘密立储的事情。
此言一出,整个朝廷下朝之后都在议论纷纷,揣测圣意到底为何。
天安城中最为雅致的望月阁上房之中,端王正在和一人品茶,之前那人双手修长,洁白,摆弄起茶具来,却十分优雅。
“父皇此举到底为何?都说立嫡立长,我既是嫡又是长,又兼任天安府尹,这储君之位应当是我,他却秘密立储,我实在是看不透。”端王品了一口茶,清香甘醇却不能吹散他心头的疑虑。
“圣上此举极为高明,端王棋差一招了。”坐在他对面的人合起手上的扇子,“一石三鸟,妙哉妙哉。”
他的声音听上去极为清越,甚至有些不和年龄的老神在在。
“也不知道是谁给父皇出的这个主意。”端王又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不忿得叹了口气,“张右相?寇左相?还是曹尚书他们中的一位?”
“虽然陛下上朝宣布此事之前,曾一一召他们入书房商讨,草民却觉得……这主意,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能想出来的。”朝中大臣自有派系,虽有忠君之心,却也有私心,野心——除非孤臣之流,否则无人会提出这个算计了皇子和前朝,唯有陛下一人得利的主意。
所以,陛下召见二相和六部尚书,只是为了打个幌子,让他们相互猜忌。
“此人在暗,我们在明,还请端王殿下,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和端王之间隔着一张竹帘,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端王只看到他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着自己的鼻尖,嘴唇含着一丝浅笑。
“算了,我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让父皇多多注意我吧。”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