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办,融风说他心慕我诶。”
一片花瓣落在水池里。
“这家伙以前这么直率的吗?”
第二片花瓣落在了水池里。
“我要不要跟父皇坦白啊?”
第三片花瓣落进了水池里。
“其实我也觉得他超可爱的, 血赚啊我。”
——在边上僵着身子站着听公主自言自语, 插不上话,并且现在很想走但是不敢走的准-小姨子苏语冰:……
殿下我求你, 快点放我走吧,你和我哥的事情我管不了啊。
自从苏沐春意外爆冷之后, 一回到天京, 他就把自己关在了西厢房里自闭, 好几天了都没出来过, 要不是芣苢每日在他屋子里进进出出, 昭庆都差点要冲进他屋里看看他有没有因为羞耻过度拿条粗麻绳给自己挂那儿了。
“父皇到现在都没跟我提赏赐的事情,虽然我也不怎么在意赏赐的事情,但是你说我这回去宫里和他说,他同不同意啊?”昭庆继续撕扯手里的芍药花瓣。
苏语冰:……
求您了殿下, 您要干什么都和臣下没关系,您放我出去先啊!
“啊, 苏侍郎,本王还没和你说我这次召您来是要做什么吧?”昭庆终于不再□□手里那朵倒霉的花了, 她对着苏语冰笑道,“其实呢, 是融风她这些日子一直缩在蚌壳里不肯出来, 你说我去吧, 他好像会当场爆炸, 你说我不去吧, 他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能否请苏侍郎帮忙,将他从西厢房里带出来,本王还有好多事情没和他说明白呢。”
“……殿下为何不自己去呢?”
“小王去的话,他肯定会紧闭大门,一副好像小王要冲进去非礼他的模样,摆出誓死不从的态度来吧。”
“……短短一月,殿下到底对家兄做了什么。”
“我也没做什么,是你‘家兄’硬要跟我告白,还要为我豁出性命去试药,本王觉得十分感动,再加上我也挺喜欢他……所以打算尚了他。”
苏语冰:我怀疑你一语双关但是我不敢说出来。
“若是殿下心意已决,还请让下臣说一句。”他想了半天,觉得作为弟弟,既没有资格在哥哥的婚事上插嘴;作为下臣,他也没有资格对皇家最尊贵的公主指手画脚,尤其是这位公主,进退有度,极为圆滑,根本不给别人抓她把柄的机会。
更何况,他哥现在跟个蚌精似的缩在西厢房不肯动,不就是因为被这位主诓得表了心,一颗心半分恼怒,半分蜜意,惹得他恼羞成怒么?
“下臣兄长性格倨傲,从不肯让人半点的。”
“这无妨啊,我脾气好嘛。”昭庆笑道。
“兄长身怀怪疾,不知命数。”
“……”听到苏语冰这么说,昭庆罕见的沉默了一下,道,“他肯为了我豁出性命来,我为何要在意他不知命数?再说了,我自幼就是这般小心谨慎,进退有度,父皇宠我,皆因为我从不给他添麻烦——”她说到这里,眼神突然犀利,“可我是公主,我想要什么,尽可以去要——只要我想要,龙肝凤胆我也能弄得。”
话已至此,其实昭庆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
虽然苏沐春已经算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神医了,但是她还是会想办法,想所有能想的办法,即使不能治好他,也会让他尽量能够活得更长、更潇洒。
苏大侍郎也只好躬身道:“殿下说的是,语冰无话可说。”
就在昭庆和苏侍郎在说话的时候,那边却传来了明武帝传召苏沐春入宫的消息,这是皇帝传召,昭庆自然不好说什么,只好和苏语冰一起去西厢房,把当蚌精的苏沐春给强行撬开蚌壳拖了出来。
苏沐春有些日子没见昭庆,似乎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