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还有难以治理的污染问题和藏在阴暗中的矛盾危机。伦敦地势低洼、气候湿润,柯南·道尔爵士笔下的“大污水坑”形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空中挥散不去的雾霾,地面除不干净的泥泞,缓缓流淌的泰晤士河臭气熏天,熙攘的人群鱼龙混杂——伯莎敢肯定,诸多和乡村田野全然不同的模样,肯定会让简·爱小姐大吃一惊的。
甚至连做好心理准备的伯莎也稍稍有些惊讶呢。
她知道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污染糟糕,却没料到这么糟糕。
走出火车站,看到乌烟瘴气、行人接踵的街道,伯莎挑了挑眉:“格莱思?”
女仆格莱思应声:“夫人?”
伯莎:“……”
一口一个夫人、伯莎夫人的,是真怕她假死脱身的计划没暴露啊!这样可不行,谁知道今后是否会在伦敦碰见梅森家的熟人呢?
要么改个名字,要么改个称呼,总之要摆脱一切可能和爱德华·罗切斯特,还有梅森家扯上关系的可能性。
“去叫一辆马车吧,”伯莎开口,“请车夫过来帮忙搬搬东西,对外报我的名号,就说我姓马普尔。”
“好的,夫……马普尔小姐。”
伯莎忍俊不禁,看来还得花些时间习惯才行。
待到格莱思走远,简·爱小姐才小声询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伯莎:“白马酒店。”
临走前伯莎多问了罗切斯特一嘴,他向她推荐了伦敦的白马酒店。说这家酒店坐落在治安相当好的富人街区,干净卫生不说、安保工作做的也很不错。
看到伯莎泰然自若的模样,简忐忑的心情略略放下心来。
她始终不知道伯莎在成为罗切斯特的妻子之前经历了什么,但面对车水马龙却无动于衷的神态,足以证明她确实去过很多地方。
“你也别心急,”不用简表现,伯莎就猜出了她的心事,“找工作一事也急不得。你若是觉得一路随行于我有所亏欠,待安定下来悉数归还也不迟。现在就——”
伯莎的话还没说完,街头冲过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像是和玩伴打闹急了,一个没注意撞到了简·爱小姐的身上。
“啊!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男孩匆忙忙道歉。
“没关系。”
简·爱小姐自然是不会就此恼怒,她甚至好心地扶了男孩一把:“你没事吧?”
男孩:“我没事,谢谢你。”
说完他给了简·爱小姐一个笑脸,退后两步——
“站住。”
伯莎面无表情地拎住男孩的衣衫后领,一把将准备离开的男孩拖了回来。
原著中形容伯莎身材高大、神情癫狂,发疯的时候能以一名女性的身躯刺伤自己的兄长、和强壮的罗切斯特搏斗,这是何等的力量?
“呃……还、还有什么事吗,女士?”
她牢牢抓着男孩的脖颈,这叫男孩彻底受制于伯莎,只得仰起头,看向高挑且美艳的女士。
“当然,”伯莎扬起一个美丽的笑容,“你走可以,把手帕还给这位小姐。”
简:!
男孩:“……什、什么手帕?”
伯莎笑吟吟道:“你若不还,我就只能报警了。”
男孩大惊失色。
“还,我还!”
一提到“警察”,顿时不用伯莎多言,男孩立刻投降:“我还就是了,千万别报警,女士!”
说着,他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中掏出了白色的手帕还给简·爱。
简·爱小姐早就愣在原地了,她惊疑不定地看向貌似无害的男孩,又看向笑容满面的伯莎,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