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冷淡。只是她眉眼生得好,不笑自柔,不说话时只静静地看着你,你都觉得她温柔和善,让人舒服;等她说话时,和声细语,不卑不亢,你就更觉得她会说话、有气质,别有风情。
时懿在心里下结论:她比以前更擅伪装,更会骗人了。
商谈并不久,合同便签订下来了。
傅斯恬客气地留她们吃晚饭,时懿晚上还有饭局,靳明若也不好意思特意等到饭点,两人便婉拒了。左右后面长期合作还有机会的,傅斯恬客套了几句,便也没有强留,亲自送她们下楼。
伴着靳明若的“那我们先走了”,时懿疏离地朝傅斯恬颔了下首,算是告别了。
傅斯恬笑意微敛,也回了她一个轻轻的颔首,礼貌自然。
时懿不再看她,毫不留恋地跟着靳明若转身进入电梯。
傅斯恬目送着她。
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时懿的脸渐渐消失于冰冷的钢板后,傅斯恬依旧站着,长久失神。
她的手心里,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印,新鲜的、渗血的。
前厅经理莫晓茹感慨:“没想到时总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啊。”
傅斯恬右手抓握着左手腕上的表,淡淡地“嗯”了一声。空气里,她仿佛依旧能闻到时懿身上残留下来的那一点淡香。
冷傲的、高贵的、令人心颤神迷的存在。
就像从不曾遇到过她时那样。她果然过得很好。
真好。
前厅经理八卦:“老板,你以前和时总是不是挺熟的呀?”她中途出去了,只听到傅斯恬说她们以前时同学。后来她再送羹汤、点心进来,傅斯恬正在看合同。她把菌菇汤放下,正在摆点心,靳明若就随手盛了一碗准备放到傅斯恬旁边。她还没放下,时懿就伸手把那碗汤接过了,放到自己跟前,对靳明若摇了摇头。
明显是知道傅斯恬香菇过敏,并且记得很清楚。
傅斯恬有些恍惚。半晌,就在莫晓茹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她终于笑了笑说:“大学的时候,挺熟的。”
熟到,知道她身体的每一颗痣。
电梯里,时懿也在出神,眼眸冷得像冰。靳明若叽叽喳喳讲了一堆的话,时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都只单音节敷衍。
电梯门开了,时懿一动不动,靳明若终于发现了,用五指在时懿眼前晃了晃,没好气问:“时懿,时总,回神了!你在想什么?”
时懿勾唇冷笑。
她在想,傅斯恬可真了不起。
时过境迁,傅斯恬表现得这么大方,倒是显得耿耿于怀、还能轻易被牵动情绪的她像个傻子。
迫不及待离开了的人果然不一样。
可是,戴那块手表算什么意思?
她走出电梯,问靳明若:“你见过她丈夫吗?”
“谁?噢!傅老板吗?”
时懿用眼神表示肯定。
靳明若惊讶:“她结婚了吗?”
“没有吗?”
靳明若好笑:“你是她同学,你问我?”笑完她迟疑说:“应该没有吧。我之前看她手上的戒指,也以为她结婚了,和她们前厅经理开玩笑,说她们老板这么漂亮,可惜英年早婚,否则想追她的人怕是要从淮北路排到淮南路了。她们经理说,那倒也不是,现在排队还来得及。这意思不是没结婚,就是已经离婚了吧?我没来得及追问,傅老板进来了,我后面就也没特意再问过了。”
时懿没说话。
分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傅斯恬了,简鹿和、陈熙竹好像都为了她和傅斯恬大吵过一架,但是傅斯恬铁了心要走,谁都劝不回她,所以后来就再也没人会在她面前提傅斯恬了。毕业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傅斯恬切断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