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吗?”
傅斯恬愣了愣,转回头看时懿。时懿注视着她,温和而认真。
傅斯恬颤了颤睫,也端正了神色,问:“你想要吗?”
时懿坦白说:“我没什么感觉。”
傅斯恬迟疑说:“我也还好……”
“可你不是喜欢吗?”
傅斯恬咬唇,有些艰难,答非所问:“我能做好吗?”
她很轻地说:“时懿,我不知道在孩子成长过中,很好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见过。
她害怕。
时懿心口一瞬间泛起细密的痛。她起身坐到了傅斯恬的身边,包握住她放在餐盘边微握成拳的手,笃定说:“你可以做好的。”
傅斯恬动容,犹疑不定。
时懿无意勉强她,又说:“但如果你真的没做好准备,那我们不要也很好。”
想来,来来一定会是全世界最爱孩子的妈妈。养孩子一定会占走她绝大部分的精力。
她绽放出一抹妍丽又郑重的笑:“毕竟……这样,你就真的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能独占你,”她凑近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气音说:“时壹壹,求之不得。”
拂动一池春水。
傅斯恬听见了自己骤然加重的心跳声。
她偏头望向时懿,咫尺之间,时懿清亮的眸,在灯影下熠熠生辉,如湖温柔,如星璀璨。
傅斯恬心如鹿撞。
她发现,不管认识多少年,不管彼此间有多熟悉,时懿始终还是那个她多看一眼、多听一句话就能面红耳赤、怦然心动的女孩。
她捂住时懿的眼睛,轻吻她的脸颊,在心底回答:
我有你这个宝宝,也已经别无所求了。
*
次年九月,申大举行百年校庆,广邀五湖四海的校友回校参访。时懿、傅斯恬和陈熙竹、尹繁露她们一年没见了,便约了时间,一起返回申城,参观学校。
常驻申城的简鹿和来接的所有人的机。早在去年时懿和傅斯恬圣诞回申城度假时,她们就约见过一次了。那时虽说是简鹿和主动向时懿提出的想见见傅斯恬,但久别重逢,简鹿和真见到了傅斯恬,想起了那一年的不欢而散,多少有些尴尬和局促,是傅斯恬一点都不生分地主动伸手,抱住了简鹿和,用一句“鹿和,好久不见”,抹去了过往所有的裂缝。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怪过简鹿和。她感谢她,在那些时懿最难过的日子里,鼓励、照顾了时懿。时懿能有这样真心为她的朋友,她和时懿一样珍惜。
当年毕业,由于尹繁露的出国、傅斯恬的缺席,除了班级和专业的大合影,她们宿舍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穿着学士服的正经合影。这次回申城,是重逢后,五个人第一次齐齐聚首。简鹿和提议,这次说什么都要补上。
大家都有此意,不谋而合,便约了摄影师、租了学士服,一起脱下了高跟,换上了青春里,学生最常穿的T恤、帆布鞋,套上学士服,互相帮忙整理着领子、帽子,埋汰着,对比着,笑着闹着,一起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她们像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一样,走过往返无数次的宿舍、教学楼,在藏书万卷的图书馆里、在碧波荡漾的白鹭湖旁、在绿草如茵的小操场上,在光影细碎的林荫树下,排列队伍、摆弄造型,享受迟来的毕业快乐。
细汗在她们鼻尖闪烁,笑语在她们周身徜徉。
一直边走边拍到傍晚,晚霞满天,她们走到了那一年举办了工商院毕业典礼的小礼堂前。
往上望去,台阶上,小礼堂的门是打开的,门前摆放的布告板上粘贴着几张电影海报,都是和校史人物相关的,应该是在为即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