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觉得自己多半是认错了,但因为这个小事,他连续几天梦到了她。
张虔说这些话时,语气很淡,最后一句甚至带着嘲讽和讪笑,但傅晚卓印象却很深刻。
傅晚卓不知道他到底是心有不甘还是难以忘怀,但他觉得张虔是需要和这位前女友见一见,聊一聊的。
张虔进来后,傅晚卓朝他挥手示意。
张虔顺着过道过去。
傅晚卓站起来给他让位置。
张虔停下来后,习惯性的瞥了一眼桌上的人,正要问傅晚卓什么事,目光却被坐在里侧的前女友绊住了。
傅晚卓解释道:“美术馆里偶然碰见的,这么多年,就碰到了这一次,真不容易,觉得怎么也该叫你一下。”说着从座位上出来,让张虔进去。
张虔从容地在叶阳对面坐下,波澜无惊道:“怎么,你没跟他说,我们已经见过了?”
傅晚卓小小吃了一惊:“你们见过了,什么时候见的?”
张虔言简意赅道:“有个项目在合作。”
“卧槽!”傅晚卓笑,“那缘分还真是妙。”又看向叶阳,“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费劲巴拉的叫他来了。”
边紫笑道:“你太会推卸责任了,明明是你没问,等叶阳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快到了。”
傅晚卓这才想起边紫和张虔还不认识,就给俩人介绍了一下。
边紫颔首: “久闻大名。”
张虔回了一个幸会。
傅晚卓问张虔喝什么,张虔说美式。
傅晚卓叫上边紫一块去收银台前排队去。
边紫和傅晚卓走后,四人共坐的桌上,就剩下了俩人。
张虔只是看着。
叶阳别开目光,透过玻璃幕墙看窗外。
之前总想找个咖啡店,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去讲一讲当年的是与非。等他们从咖啡店出去后,会在路边道别,然后彻底告别过去,将往事踢开。可此时此刻跟张虔坐在这里,叶阳发现她无法坦然张口,将年少轻狂付之笑谈中。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一直坐到傅晚卓和边紫回来。
傅晚卓把新买的咖啡分好,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俩人,奇道:“你们俩不说话啊,不是吧,这是干嘛呀,都多少年了,还别扭呢。”
边紫瞥了一眼张虔:“张总看人时,眼睛有种要吃人的错觉,叶阳都不敢看他,怎么敢跟他说话。”
张虔把目光从叶阳身上移到边紫身上:“不敢看我的人,除了害怕,还有可能是心虚。”
傅晚卓笑着对边紫科普:“你是没见过,当年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可黏糊了,张虔跟我们去尼泊尔爬雪山,就十几天的时间,他都熬不住,非要提前回去,气得我们几个直骂他见色忘友。背地里还嘀咕,叶阳是不是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还劝他,不要对女生太好,小心好过了头,对方不知道珍惜,结果这家伙完全不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又对叶阳道,“叶阳,不是我说你,张虔当年对你可够情深义重了,你那么对人家,有点无情。”
叶阳顿了一下,看向傅晚卓:“是啊,是挺情深义重,分手不到两个月,就跟前女友复合了。”
“欸。”傅晚卓不同意,“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都分手了,难道还指望人给你守节吗?”
叶阳摇摇头:“没人让他守节,哪怕分手当天他跟人复合,我也觉得没问题。”
张虔蹭地站了起来。
椅子和地面摩擦,向后退了几寸,发出刺耳长声。
他的眼睛像要吃人似的,死死盯着前女友。
傅晚卓站起来要安抚他,张虔却拂开他的手,一句话没说,走了。
一时之间,桌上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