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的声音轻盈静谧,透着飘逸的灵动感。
音符如同跳动的精灵从靳从雪的指尖倾泻而出,在室内几乎凝为实质。
骆梓白极快的被拉进了乐曲锁营造的氛围里,心里感叹着靳从雪的技艺高超。
不同的曲子在不同的人手里可以演绎出不同的感觉,这首曲子骆梓白不是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如此投入。
似乎灵魂从世间抽离,能听见雪花簌簌从周围以极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的落下,慢慢的覆在身上。
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在猫的身上点动着,动作不轻不重。
舞台的灯光凝聚,将靳从雪额间的薄汗照的闪亮。
那人以他身做琴,之间轻点跳跃着,时重时轻,动作如他人那般散漫撩人。
他尽量让自己心神稳住,全身心投入到要演奏的曲子里,努力忽略身上酥麻的感觉。
好在他的专业素质过硬,几曲下来没有让人发现端倪。
只不过他鞠躬下台的时候,背后已经全然汗湿了。
剧院二楼,仲正青仍在回味刚刚的演出,拊掌感慨。
“果然不同凡响,今天不虚此行啊,不过我看了票,近一个月这位钢琴家就这一场,接下来的安排我还没打听到,”仲正青略有些遗憾,“要是能多听几场就好了。”
“的确技艺高超。”
骆梓白点头应和他的话,想着能认识一下便好。
大白趴在他的怀里似乎是睡着了,骆梓白挠了挠它的下巴,把它叫醒。
“都睡了几个小时了,我们该换地方了。”
他的语气亲昵宠溺,让仲正青在一边看得称奇。
他和骆梓白交好有一段时间,起初是在论坛上认识的,拥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自然聊天聊的比较多,对方的谈吐不凡,在没碰面之前,他以为按照对方的见识和阅历应该是和他年纪相仿的温和男人,但见面了之后,发现恰恰相反。
对方就算什么都不做就是人群中的焦点,面上偶尔带着些分不清真心假意的笑,看起来散漫慵懒,带着些高傲的冷淡。
好在他们也还算是谈的来,他们都无意去打听彼此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在有空的时候会相约请对方听演奏会,聊聊乐理知识和看法。
所以他对骆梓白的印象定格成了稍显冷淡的漂亮青年,对什么事物都不太在乎,如今听他如此宠溺的语气,才不自觉的有些讶异。
大白被骆梓白叫醒,自觉的爬到了猫包里,大尾巴划过骆梓白的手,骆梓白顺手抓住,捏了捏它的尾巴。
休息室里,靳从雪的脸更红了。
“老师,您是不是生病或者过敏了,脸怎么会这么红,还流了这么多汗,我送您去医院吧?”
旁边的助理有些焦急,在她眼里,靳从雪就像是名字那样透着股不染凡尘的仙,人间的阳春白雪,从来没出现过这般模样。
靳从雪摇了摇头,让她去做了件事。
小助理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去了。
这厢骆梓白正准备提着猫包和仲正青一块离开,却发现有个小姑娘拦住了自己。
“您好,先生,我们靳从雪老师想要在会客室见您一面,请问您有空吗?”
小助理看着骆梓白的脸,面带微笑的询问。
她本来还奇怪老师怎么会忽然请人见面,但是看见面前这个青年的脸她就没有了那些疑问了,原本以为跟在老师身边她已经习惯了美貌暴击,但她现在发现她对盛世美颜依旧无可抵抗。
仲正青有些疑惑:“这是……?”
他刚刚还在惋惜没办法再听一次,没想到转头人家就来请骆梓白了?
“好,”骆梓白对着那个姑娘点头应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