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石如琢!”
石如琢心上用力一痛,闭上眼睛,努力将葛寻晴的声音抛到脑后。
吕澜心满意地笑着,拉着她的手说:
“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那咱们这就走了。你的小朋友们会感激你的。”
“不行。”童少悬看到这情形提声道,“攻玉,你不能跟她走!”
吕澜心抬着头笑着看石如琢,看上去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恋人,握着她的手却在暗暗施力,几乎将石如琢的手捏碎。
石如琢忍着痛,不想露出任何的马脚,她艰难地回头对童少悬说:
“放心……长思,我和吕……吕姐姐,出去说几句话。”
吕澜心站起身揽着她的肩,将她往包房之外带。
岑五娘和白二娘等六七个人直接将包房的路给堵住了。
石如琢一愣,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做。
“到底怎么回事啊?”岑五娘没好气地说,“吕监丞,你看上去不太像好人。随便闯进来就要将我们朋友带走,哪有你这样的?”
白二娘眼神也十分不善,对岑五娘说:“这个吕监丞在云遥山之上对长思动手动脚,攻玉用石头砸了她的脑袋,本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跟到夙县来找攻玉的麻烦。这个人的确不是好人!”
其他的同窗们也说:“那就更不能让她将石如琢带走了。”
“吕监丞,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明白吗?”
“石如琢,你不用怕。她是不是威胁你?你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难道天底下还没王法吗?身为朝臣便能随意拐带百姓?若是如此,我们还考什么功名,争什么禄位?”
童少悬眼神如刀,直视着吕澜心:“放开她。”
吕澜心看着将她团团围住的年轻学生们,欣慰地笑道:
“咱们大苍能有你们这些热血学子,天子知道了也会很感动吧。阿器呐。”
吕澜心冰冷的手抚在她满是冷汗的后颈之上,低声耳语:
“岑五娘,家住安康坊,家里在东市开布店。韩二娘,家住景阳坊,家有田庄百亩……”
吕澜心将这些同窗们的家世一一在石如琢耳边复述,石如琢越听越心惊。
“刚才我在包房门口都听到了哦,我记性很好,就算到明天也能将你的同窗好友们的名字、住处记得一清二楚。县令的符牌我还没还回去,你猜猜看,到时候是你比较惨,还是你的同窗们比较惨?”
吕澜心勾了勾石如琢还未好明白的断指,一阵锥心之痛扎进石如琢的心中,石如琢咬紧牙,转头对童少悬她们道:
“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我和吕姐姐……关系,非比寻常。今夜本来我就是要赴她所约,去得迟了她才会来找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岑五娘“啊”了一声说:“真的假的?石如琢,你确定吗?”
石如琢缓缓点头的时候,目光不小心落在葛寻晴的脸上。
葛寻晴担忧的表情割着石如琢的心,石如琢匆忙将目光移开,低声道:
“真的,我确定。那……我们走了。”
石如琢快要喘不上气,她要离开此处。
就算被吕澜心折磨都好,断指之痛比不上看见葛寻晴眼中的愁绪教她难过的万分之一。
石如琢都这样说了,岑五娘她们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吕澜心伸手从童少悬的身边穿过,要将包房们的门打开。
童少悬依旧不让,不仅不让,还箍住了吕澜心开门的手臂:
“吕监丞,今日你若是要带石如琢走,必要从我身上踩过去才行。”
“哦?”吕澜心完全不将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