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以前那个一点事儿就哭的爱哭鬼了。”
吴显容的坚定让唐见微又开心又难过。
她曾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发小,如今终于不用自己保护,变得会藏事儿了。
……
比唐见微想得要快,沈绘喻不到十日就召集到了二十个人,十男十女。
唐见微虽说和人打交道这方面颇有信心,可论起观察武者能耐,她的眼力还是有限,便找来路繁掌掌眼。
路繁从体态和行走的步伐便能看出对方武功根基,这二十个人的确都是外家高手。
“一个个来。”路繁抽出自己的剑,又丢给排头的小郎君一根棍,“你,出招。”
这小郎君看着刚到弱冠之年,眉眼青涩还未完全长开,此时路繁穿着宽松的襦裙乃是女子打扮,肚子已然微微隆起,他怎可对一孕妇动手。
“这……万一伤着女郎可如何是好?”小郎君腼腆不敢行动。
路繁道:“那你来接我一招。”
路繁说着一剑直刺,正往他心口而来,这一招极为劲猛,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小郎君心上猛跳,赶紧将木棍一横,相当勉强地将路繁这一剑挡了下来。
利剑划破了他胸口的衣衫,小郎君脸都白了,完全没想到这怀孕的妇人,动作竟然如此凌厉,是玩真的。
若刚才不是他反应灵敏的话,或许这一招真的会刺破他的胸膛。
其他人看这架势,神情全都紧张了起来。
主家可真了不起,即便是怀孕的妇人都有这种造诣,其他人岂不是更厉害?
路繁刚才那一招是在试探对方的武功根基和反应的灵敏程度,虽然狠辣,心里也是有数的,不可能真的将对方刺伤。
小郎君无法抵挡的话,剑尖将会在刺破他衣衫的最后一刻调转方向,避免伤害。
这是路繁练习多年,反反复复训练出来的雷霆一击,是她夺命的杀手锏。
没想到小郎君在毫无敌意的情况下还是挡住了。
路繁满意地笑了笑,对唐见微道:“这个武功不错。”
唐见微轻声道:“而且心肠不错,是个仁善之人。”
“可要。”
唐见微点了点头,问那小郎君姓名和旧职。
小郎君道:“回夫人,在下姓唐,单名为伏。和沈绘喻一样,曾供职于博陵城防。”
唐见微笑道:“哦?你也姓唐?博陵唐氏,说不定咱俩还是本家。”
唐伏虽是博陵郊野村夫,但自小就在博陵讨生活,唐三娘的名号自然没少听闻。如今见着了本人,被她这灿烂一笑弄得满脸通红,立即低下脑袋不敢直视,生怕玷污了对方:
“某生自唐家村,和贵主的博陵唐氏不是同宗。某少时耶娘病故,独自一人来博陵讨活计,在西边打了两年的仗,负责辎重运输,后来被调回博陵城防。原以为是升迁的好时机,却在一次意外之中摔断了腿,原本已经康复,却被卒长诬陷落下腿疾,不宜继续待于军中,竟被剥了职位,调派边疆出任文职。某实在不想去,便想方设法脱离了编制,打算继续留在博陵做点儿别的谋生。这些年什么都干过,勉强温饱。这回听闻童府招募仆从,这便想来一试。”
唐见微道:“原本的官爷如今要当仆从,也是为难你们了。”
“不不不!”唐伏赶紧说,“什么官爷不官爷的,都是唬人的头衔。能够吃得饱肚子才是最紧要的。”
唐见微见他温顺憨实言无不尽,虽有些木讷,但她喜欢的也是这些略有点儿木讷但是心思纯正之人。
这样的人比那些油滑之人更能将事儿办好。
路繁对唐伏的武艺有了解,便让唐伏与其他人对拆,一一观望,包括沈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