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我不打女人, 更不打自己花了大价钱娶的媳妇。”
那人不相信的努努嘴。“那晚上的鬼哭狼嚎?我媳妇可是听到刘小花在吼, 你最好把他们娘三打死……”
“你媳妇?怕是你这个老东西在听墙角吧。什么鬼哭狼嚎,只是我教训畜生,有人心疼罢了。”
季言之看了看挎着篮子,大步朝着自己跑来的刘寡妇,眸光清凉如水。“畜生有什么好心疼的, 不怕被畜生反咬一口吗。”
季言之的声音很轻, 那主动找季言之说话, 就只是为了看笑话的人,并没有听清楚。那人也就是责任田挨着的张老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季言之。
“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福道,居然娶了像刘小花这样俊俏的二婚头。”
如果不带那句‘二婚头’, 说不得老实憨厚的季言之还会认为张老根纯粹是在羡慕。可是季言之又不眼瞎耳朵聋, 怎么会不清楚张老根纯粹就是在酸, 外加幸灾乐祸嘲弄他再婚娶了一个不安分的主儿。
其实通过季老实给予的记忆来看,刘寡妇之所以会被十里八乡的人断定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最主要在于她那副明艳到艳丽, 俗称狐狸精脸的容颜。如果刘寡妇真的不安分,早就在前面男人死的时候就听从娘家改嫁, 也不会受了公婆好几年的磋磨。
总归刘寡妇她是有慈母之心的,可惜她跟前夫生的两个儿子,小的那个还有挽救的可能性, 但大的那个, 根本就从根子上烂的。不说没有挽救的机会, 就算有,季言之也不会浪费在他身上。
如果挽救了他,他岂不是对不起上辈子花样年华之时,就悲惨且悄然无声死去的季猫儿吗。
季言之继续用锄头锄杂草。此时地里面已经种上了小麦。小麦刚出苗不久,绿油油的,和周遭生长的杂草很相似。如果没做惯农活的人,一定会连同刚出苗不久的小麦和着杂草一起锄了。
刘寡妇很快就挎着篮子,走到了季言之的跟前。
“当家的,喝点绿豆汤解解暑气。”
刘寡妇一边擦着汗,一边将搪瓷缸从篮子里抱了出来。
搪瓷缸里灌了满满一缸子凉白开。
季言之停止锄草,从她手中接过搪瓷缸喝水的时候,刘寡妇还喋喋不休的道。“这才还没进入暑天,咋就这么热呢!”
季言之没吭声,将沉默寡言进行到底。
只是在刘寡妇打算帮自己干活儿的时候,才开口道:“回去照顾好孩子就成,我一会儿就干完了。”
刘寡妇哎了一声,却没有急着回去。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又开始拿锄头锄草的季言之,终究还是开口道。“当家的,青娃子肯定不会再背着欺负猫儿你,老实你就原谅青娃子这一回…”
后面的话语,湮灭在季言之凉薄寡淡的眼神下。
“我现在干活儿,有什么回去再说。”季言之冷淡至极的道?
刘寡妇喏喏,到底还是又挎着竹篮子回了家。
来的第一天季言之就察觉到,赵青山在背地里欺辱季猫儿。季言之可没有忍的意思,当即就暴打了赵青山一顿。
如果没有刘寡妇听到动静拦着,说不得季言之会直接将赵青山的手脚打折,让他半身不遂。
不过即使有刘寡妇哭闹拦着,赵青山也没讨了好,那玩意儿注定以后使不上劲儿,中看不中用。
这是季言之为季猫儿讨回公道的第一波儿,第二波嘛…
季言之眯眼想了一会儿,便继续劳动。
这一忙,几乎忙到了下午六点左右。村长吹了口哨,提醒大家可以收工。季言之便先去了一趟他三姑家,将待在三姑家的季猫儿接走。
季猫儿人如其名,瘦瘦小小跟只猫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