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香子慕,看看朝简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会根本顾不上。
“四天没训练了。”朝简嘶哑的开口。
陈仰愣了下明白朝简指的是什么:“在任务世界就不……”
他看到对方的举动,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朝简低垂着头,对着陈仰迈开左脚,向他挪近了一寸。
“站远点。”朝简收紧的下颚线条流畅,攒动的喉结上湿湿的,覆着一层汗液。
陈仰下意识靠墙站,他默默在一旁看朝简一遍遍的训练自己,一遍遍的崩溃,直到后心的衣服全被冷汗浸湿,贴上紧绷的背肌。
朝简近似虚脱的蜷缩在床沿,眉骨高高的耸着,双眼紧闭,气息粗乱。
陈仰蹲过去看他,自虐有助于克制情绪吗?
这么突然迫切的想要左腿好起来,是不是在梦里梦到那个“哥哥”了?
“我去给你打水,你洗把脸。”陈仰刚站起身,衣摆那里就多了一股力道,他往下看。
衣角被抓住了。
陈仰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老集村,当初在炕上,少年也是这样,用拇指跟食指捏着他的衣角。
像是不敢用整只手抓,怕他生气一样。
陈仰觉得这种想法很荒谬,这位怎么可能怕他生气。
反过来才是对的,是他怕对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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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简的性情是一阵一阵的,时好时坏,他洗完脸,吃了一把奶片,快要爆炸的情绪又沉了下去。
陈仰怕搭档烦,捡重点跟他说,全程只字不提香子慕,只讲了大眼妹的情况。
大眼妹的伤得太重,昨晚陈仰看到的时候就发现她奄奄一息,她以那样的伤势撑过了黑夜,撑到了天亮,直到上午八点多才走。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大眼妹有强大的求生欲,她拼命的吊着那口气,她想活着。
最后还是断了。
陈仰两眼放空的望着朝简,谁都不想死。为了活着,能做出在现实世界做不出来,甚至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就是任务世界的生存环境。
陈仰抹了把脸,眼角瞥到珠珠的手机,他拿起来又放回去:“朝简,我们去二楼吧。”
朝简让他把珠珠的手机放背包里。
“石像碎块能拿出来吗?”陈仰说,“太沉了。”
朝简看了陈仰一眼,一言不发的拿走他的大包,背上。
陈仰问他行不行。
“不要总是问我这三个字。”朝简烦躁的瞪他。
陈仰从朝简孩子气的反应里想到一句话,男人不能不行,他抽了抽嘴角,顺毛道:“好,不问了,你很行。”
朝简身形一顿,他重重的嗤一声:“你又知道了?”
陈仰:“……”
横也不是,竖也不是,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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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跟朝简去二楼的时候,后面跟着珠珠,钱汉,葛飞三个小尾巴。
珠珠神情恍惚,走在她后面的是钱汉,他和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并排。
而葛飞是最后一个,他的脚步有点漫不经心。
陈仰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将三人的状态收进眼底,他踩上楼梯,手扶着朝简。
拐杖敲地的清响在楼道里被放大,盖住了几人不在一个频率上面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上了二楼,陈仰停在墙边的两个眼珠前,亲眼所见,他才发现确实就是向东说的那样,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的眼珠。
陈仰问大家的第一反应。
钱汉说着肩膀,卷毛软趴趴的搭在脑门上面:“我……我觉得它在笑。”
他的牙齿打颤:“笑的时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