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他伸手去推向东,没推开。
向东眯着眼打量白棠,如果不是他刚才在卫生间撒过种子,他会以为自己喝多把人给搞了。
毕竟他连美人鱼梦都做了。
“你小腿怎么了?”向东捕捉到白棠的右小腿在颤。
“昨晚你喝多了,半夜又是吐又是发神经,摸我肚子问我宝宝还要多久才出来。”白棠揉额角,“我挣扎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膝盖。”
这番话白棠说得平淡,却很容易从中听出他的情感波动,他在向东面前的伪装就是层玻璃,能看得一清二楚。
向东没开口,他粗鲁地卷起白棠的右脚裤腿,入眼是覆着淤青的膝盖。
白棠的皮肤很细腻也很白,小腿跟膝盖都没疤痕,光|溜|溜|的,那淤青硬生生被衬托出了一丝情|色的意味。
很容易激发出一个人最原始的本能,将他扳过去,箍住他的双手把他摁在地上叫他跪着,狠狠欺负,蹂|躏。
最好是关起来,拿链子拴住,当|泄||欲|的小狗。
向东扇脸。
“我送你去隔壁。”向东转过身,没让白棠看见他眼底翻腾的劣俗兽性。
白棠垂眼看了会自己的膝盖,不知在想什么,他静立了片刻,说:“天快亮了,我不回我房间了,我想在你这。”
向东的身形顿住。
那一瞬间,笼子里的野兽发出无声的嘶吼,它已经咬住了笼子上的锁,正在“哐哐”扯拽,随时都会冲出来。
“赶紧滚。”向东咧咧嘴,语气里掺杂危险的警告,“不然,”
白棠的心跳停住:“不然怎样?”
向东没往下说,他偏了偏头,嗤嗤笑出声:“糖水儿,你可以啊,谁他妈都没你这么不知死活的,你明知老子对你有欲|望,你还……”
白棠看着他线条利落又充满高级感的侧脸:“能先从接|吻开始吗?”
向东的一腔怒火被一阵细润的风裹住,丝丝缕缕地浸透。
“我去刷个牙。”白棠没等向东给出回应就走。
耳边有赤脚踩在地板上的细碎声响,向东摸口袋,摸了个空,他在窗边的桌上找到烟盒跟打火机,快速点一根烟。
冷静点。
向东对着朦胧夜色抽烟,尼古丁的苦辣味道压上他膨胀的|欲|火,试图将它啃食干净。
既然给不了卫生间那位想要的,就别碰。
一双潮湿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抱住向东的腰。
向东差点咬到舌头:“松开。”
白棠的脸没怎么擦就出来了,水珠从他透着一层粉色的下巴上滴落,被他蹭在了向东的背上,他的睫毛轻抖:“你y了。”
“那他妈的是正常反应!”向东叼着烟,粗粝宽厚的大手盖上腰部的细长手指,扯了扯,“老子数到三,你还是不松开,后果自负。”
似乎掰扯不掉。
然而实际上是,如果他不想,白棠根本近不了身。
即便被白棠抱得死死的,凭向东的力气跟爆发力,也能随便将他甩开。
更何况白棠并没有抱得那么死,他给的只是一个温柔的力度。
气氛微妙。
傲娇的东哥快把烟蒂咬断了。
白棠踮起脚:“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身体,我也喜欢你的身体。”
“我知道如果没有队友的关系横在里面,如果是其他人勾起你的欲|望,你早就不管不顾的让自己舒服了,你的慎重犹豫是因为珍惜我,谢谢。”白棠在他小麦色的后颈上面吹口气。
向东闭眼,鼻息粗乱得不成样子,他不知不觉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而他的猎人已经对他甩出了套绳,正在往他的脖子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