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的仓促,完全按直觉在做,算成功了吗?
如果不成功,这两天会不会随时复发?复发了大师兄他们能找到症结吗?
他不能24小时跟在重霜旁边,当救火车啊。要看好少年的小命,还是得定期叫到旁边……取血压制。
取血。
路听琴想到这个,脸都白了,赶紧随便找了本话本。他快速翻过一页页,上面的图和字,根本进不到眼睛,心思百转千回,总是惦记着重霜的情况。
可能因为那本笔记上,事无巨细的分析、验证,实在太认真了吧。
他拿到这本笔记,就好像拿到了一种要重霜活下去的意志。像一块带尖角的石头,静默地扎在心里,时时刻刻难以忽视。
路听琴随意翻了几页,猛地起身。
厉三端着药碗,正要进门,和急于出门的路听琴撞了个正着。他身后,金黄眼瞳的黑猫迈着猫步,优雅地窜了进来,像今天第一次见路听琴一样,亲热地扑了上去。
“咪呜~”
厉三挡住路听琴的步伐,把药碗意味深长地放在他手里。
“师弟,这两天,都要。然后隔周。”
黑猫蹭蹭厉三,好像在表示赞同,绕在路听琴的小腿,爪垫搭上路听琴脚面。
厉三蹲下来,挠挠猫,对路听琴道,“猫,上午回来了。要不要,和它玩会。”
路听琴:“?”
不是说是我养的猫,怎么又是师兄的猫。确认了,是到处认主人的心机喵。
路听琴抱起猫,蹭了蹭猫脸。“师兄,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借住了。”
厉三思考了一会,勉强道,“好吧,但是,避免用灵力。下周,复诊。”
“嗯。”路听琴低声应了一声,想到重霜的一系列麻烦事,肯定要用到灵力,心里的小猫爪抱歉地挠了挠。他喝干药,道了别,往太初峰赶去。
天色已是下午,尚且有余光。他赶到时,正巧钟声响起,讲习会散。弟子们三三两两结伴,登下台阶,回到其余各峰。路听琴耐心等了半晌,等到没人之后,向阶上爬去。
叶忘归和嵇鹤,正在半山腰的地方争吵。说是争吵,看上去是嵇鹤在单方面的输出火力,叶忘归没了平时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肩膀塌着,时不时应上一句。
见到路听琴,嵇鹤面上先是惊喜,然后显露不快,三步并两步跳下台阶,抓住路听琴的手臂。
“小五!不是让你用传音符,这么高,跑一趟干什么?”
路听琴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传音符,歪了下头。
嵇鹤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根本就忘了这东西是不是?我说我呼了你那么多次也没反应,也不知道丢到哪个鬼地方了……”他嘟哝道,骤然提高声音,“叶忘归,把你传音符找出来,抹了痕迹给他!”
叶忘归被点名,很快从白底蓝纹的乾坤袋中,找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长方形玉牌,手一抹,不敢走近路听琴,原地冲嵇鹤伸手。
“你们真是蠢死算了。”嵇鹤一把抓过迷你玉牌。
“会用吗?师父做的千里传声,我们几个人手一个。”嵇鹤穿了红绳,将迷你玉牌系在路听琴手腕上,像一个小巧的吊坠。“你先用叶忘归的,他那还有备用的。”
路听琴摸了摸吊坠。
自从继承了脑中的知识,他一眼看懂了吊坠每面刻印的符文。并不复杂,是个单向定向传话装置。只要心中有大致的方向性,就能定位到该位置的其他吊坠,进行传话。
看到路听琴没有拒绝,嵇鹤的表情缓和下来。“行了,过来有什么事?”
“我来找重霜。”
“找他干嘛!”嵇鹤自从前几次,就有了重霜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