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还未走近就听到打架的声音,还有女人在哭。
场面混乱,人仰马翻。
说是打架,其实应当是薛咏单方面在揍人。
这是邢烨然第一次见薛咏打架,他的花臂肌肉紧绷鼓起,一拳下去,让人心惊胆战。拳拳到肉,又快又准,显是个练家子。锋利的戾气犹如尖锥破囊。
薛咏拎着那个男人,邪笑了下:“打我妹妹是吧?”
“软蛋玩意儿,打女人一套一套,和我打就成了软脚虾。”
菲菲哭哭啼啼地说:“哥,哥,别打了吧。再打要出人命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这连鉴定轻伤都够不上呢。”薛咏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你可别开口给他求情,这都几回了。你尽心软,你以为你这样他就会惦记着你的好,下回不打你了吗?”
邢烨然被震住了,并不害怕,反倒热血喷张。
他眼睛发亮地盯着薛咏,心怦怦直跳。
薛咏把男人扔在地上。
菲菲被吓得不哭了,打了几个嗝。
薛咏说:“你要留在这里被他打死,还是现在跟我走,我明天带你去起诉离婚?”
说完,薛咏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瞧见了门外的邢烨然。
薛咏愣了下,周身尖刺般的感觉瞬间收了起来,皱起眉,没好气地说:“让你不要乱跑,你跟上来干什么?”
就真的像只狗,摸他要咬人,让他待在原地,他又要跟在你的脚边。
太不听话了。
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我打我老婆又关你什么事了?”
薛咏抬脚把他剁了回去,理直气壮地说:“关我事啊。菲菲是我妹妹,那她被欺负了,我肯定得给她出头。”
家暴男鼻青脸肿:“什么妹妹?哪种妹妹?你和这贱人又一腿啊?”
薛咏一脚踩他嘴上:“你说你嘴怎么那么臭呢?你不刷牙?”
薛咏把人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对菲菲说:“走吧。”
女人跟上来。
邢烨然看看他们,脸色阴晴不定,孤男寡女这么亲密,真的没点猫腻吗?
到了楼下,薛咏看了眼邢烨然:“我先送你回家?我得陪这个姐姐去医院。”
邢烨然说:“我一起去。”
省的多跑一趟了。
薛咏带着这个小尾巴一起去了医院,陪菲菲先做伤情检查,存好病历。
除了看上去挺可怕的皮外伤,还断了一根肋骨。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薛咏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我觉得你脑子就是被门夹了。你自己明明很清楚不能和那傻逼在一起,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
“这次我能救你,下次呢?”
“你以前跟我面前不是很懂吗?不还帮你姐妹出头?真轮到自己身上就傻了?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不能再找一个啊?”
菲菲哭个不停:“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这样的人,还有谁要我啊。”
薛咏对她总有几分怜惜,大抵是同病相怜,一个人一旦往下走往下看,便会越来越看轻自己,他当年也是这样。再想立起来就难了。
薛咏的语气不免软和了几分,说:“谁离了谁能过不下去啊。我送你去酒店。”
菲菲如惊弓之鸟,泪涟涟地问:“哥,我害怕,我能住你家吗?就一晚上。”
薛咏……薛咏还真拒绝不了哭着求自己的女孩子。他其实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看到可怜的人求他就心软。
于是答应了下来。
邢烨然惊得猛的抬头,瞪圆双眼。
薛咏这就把女人带回家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