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几分瑟情的味道。
清醒时的薛咏有多么禁欲干净,喝醉时的薛咏就有多么诱人可口,他日常压抑着的性-吸引力像是全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邢烨然多看一眼,心都再跳快半拍。
他想起了他偷看的那部性-爱视频,里面的薛咏也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脸颊绯红,微微蹙眉。
薛咏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什么,偏过去要睡觉。
将邢烨然荒唐的遐思给挥散。
我在想什么啊?
邢烨然懊悔自责地想。
邢烨然又把他翻过来,给他擦了擦脖子,摸到薛咏的喉结,薛咏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触摸他,咕噜了一下,喉结滚动。
手心像被挠了一下。
邢烨然觉得自己像被电了一下,脖子往下,就被衣服给遮住了。薛咏今天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地摊上买的便宜货,布料劣质又薄,边沿还有点开线,他歪躺在床上,下摆被蹭得往上卷,露出小半截腰肢。
有时邢烨然觉得薛咏像只猎豹,矫捷柔韧,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小腹平坦,隐约能看到腹肌的形状,牛仔裤搭在腰上,露出一指节宽的内裤边沿。
恰好床头灯照过去照在薛咏的腰上,把这一小片皮肤照得格外白,盛满柔柔微光,白的耀眼,愈发显得禁忌,不可触碰。
这是一具成熟的清晰的男性躯体。男性。
邢烨然咽了咽口水,目光发直地盯着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神。
邢烨然止住快爆炸的心跳,红着脸,把薛咏的T恤拉了下去,遮住肚皮。
这要是着凉生病了就不好了。
他尽量不想碰到薛咏,只是指尖轻轻擦过,便像是被灼伤。
薛咏觉得不舒服,挥了挥手,把他的手拍开。
邢烨然不以为意,他继续,把薛咏的袜子给脱了,换擦脚布再给他擦脚。薛咏当然称不上是娇生惯养的人,他的手上和脚板都有老茧,还有两个脚趾上有冻疮遗留的痕迹,他的十个脚趾在平常放松状态并不伸直,是微微弯曲的状态,这是因为他幼年成长期太过贫穷,不舍得抛费新鞋子,总是穿着不合脚、尺寸过小的鞋子,把脚趾都憋得有些变形了。
邢烨然愣了下,猜到原因,觉得有点心疼。
最近冷空气降临,天气有些凉。
邢烨然把薛咏大概擦洗干净,塞进被窝里。
仍舍不得走。
邢烨然蹲下来,像只大型犬一样,在床头边上看着薛咏睡着的脸。
想了想,又伸手揉了揉薛咏紧皱的眉心,轻轻揉开。
不知看了多久。
邢烨然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大哥的照片,大哥笑着在看他。邢烨然莫名地心颤了下。
我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邢烨然想。
邢烨然缓慢起身,因为蹲得太久,腿都有点麻了。
邢烨然把一缕黏在薛咏脸颊上的发丝拨开,低声说:“哥,晚安。”
明明很轻,不应当被发觉,薛咏却在这时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拉住邢烨然的手腕。
邢烨然难以挣开,不是力气,而是心理。
薛咏迷迷糊糊地问:“哥,你不陪我睡觉吗?”
邢烨然顿时明白,薛咏这是还醉着呢,又把他当成大哥了。
邢烨然好酸。
又舍不得戳破这个海市蜃楼的泡沫,像只大猫咪一样撒娇的薛咏太难得了。
邢烨然把手贴在他的脸颊,薛咏像个小孩子一样。
邢烨然不禁想到,薛咏在和大哥恋爱时还不到20岁,在比他大六岁的大哥面前,就是个半大孩子吧。
邢烨然压抑着嫉妒,继续装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