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心尖一暖,他一直想拥有亲人, 虽然他和邢烨然一起生活了三年多, 在心里他早就把邢烨然看作是自己的亲弟弟了, 可听到邢烨然亲口跟他说甚至想换成跟他同姓, 薛咏眼眶发热、非常感动,差点就一口答应下来。
话到嘴边,他随即想起那条来源不明的短信,不禁犹豫起来。
薛咏踟蹰不定地说:“改名字是大事……再想想吧。你让我好好想想。”
邢烨然黏人地问:“哥, 你不想要我这个弟弟吗?我想跟你姓。”
薛咏最受不了小孩子跟自己撒娇, 心软地说:“改不改我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啊, 可是,我取不来啊。你知道我没文化, 你还让我取?”
邢烨然握住他的手, 说:“你给我取一个, 哥, 我就要你取的,取什么都行。”
薛咏像是想到什么, 笑了两声,嘻嘻地说:“那我真取了啊?铁柱还是狗蛋,你选一个。”
邢烨然煞有介事地说:“铁柱吧。薛铁柱。”
邢烨然昧着良心夸奖:“真好听。”
薛咏捧腹大笑, 笑得肚子疼。
邢烨然还追着他说:“哥, 你别笑啊, 我很认真的。你决定好了吗?你决定是薛铁柱了吧?那我明天就去民政局改名字。”
薛咏赶紧说:“别, 别, 我开玩笑的。你让我再想想。”
“嗯……我想想……我们然然这么一表人才,必须配一个相称的好名字才是。也不着急,你明天不是期末考就考完了吗?后天我带你和姜凡回乡下避风头,到时候再改也不迟。”
因为各种骚扰,前几天薛咏就把烧烤店给暂时关了。
先前他给姜凡找好了租房,平时就在出租屋和烧烤店两头跑,不跟他们一道住。
邢烨然读书忙,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邢烨然挺担心地问薛咏:“哥,都怪我,本来暑假这会儿应该是全年生意最好的时候,现在却得关业一两个月,亏损太大了,以后就算重新开门,客源也得损失大半。”
薛咏大方地说:“没关系,我弟弟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就是少赚点钱吗?”
薛咏真的是个很节约的人,一件地摊买的背心,他可以穿到没有弹性、线条脱出还继续穿。他以前为了多赚点钱,从年头到年尾,关门休息的日子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现在却要为了保护邢烨然而关店停业那么久。邢烨然心情沉重。
薛咏还安慰邢烨然:“我忙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长假可以休息了不是很好吗?前阵子小姜还跟我提议说可以改做麻辣烫生意,我打算在店门上贴上转让的告示,等我们躲回来,装成已经转让出去了,改卖别的,骗骗他们。”
邢烨然听到薛咏那为了自己的好主意而洋洋得意的语气,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真聪明。”
薛咏说:“我存了那么多储备资金,就是为了这种时候用的。”
邢烨然对薛咏的存款大致有个数,一年不干活也能还上,店里的营收和家里的支出前两年开始一直是他在盘账,算得清清楚楚,薛咏物欲低,生活节俭,他也能省就省、能抠就抠,目前存款不成问题。
邢烨然有自信自己上大学都不需要薛咏掏一分钱。
薛咏说:“反正改名字的事不着急,先缓缓。烨然,你还有什么可以投靠亲戚吗?”
邢烨然皱眉:“我还能有什么亲戚,要是有的话,我当初至于死皮赖脸地上你家吗?”
薛咏若有所思地说:“对哦。”
邢烨然:“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薛咏:“没什么。就是问问。睡了睡了。”
像有什么信息从脑袋中略过,邢烨然皱了皱眉,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