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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到底没咽下这口气。
倒不是因为扣了她这个月的绩效,她单纯地就是不服气自己因为郑书意挨骂。
从那一天起,她就在想,为什么邱福这么护着她。
甚至还在下班后的半个小时,又匆匆赶回来见她。
在办公室里一聊,就是三个小时。
秦乐之并非初入社会,她比郑书意都还要大两岁。
毕业工作了五年,又一直摸索在高层圈子里,她见过太多是是非非了。
而像现在的情况,在她眼里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里,秦乐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直直地盯着电梯门。
原本秦乐之已经没想别的了,可是看见光滑的镜面反射着两人的身影。
郑书意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淡淡的。
可那来自最肤浅的危机感,还是慢慢席卷了秦乐之。
在她这些年所见过的金钱关系中,得利最少的人,不论男女,都用短暂的青春换取了普通人一辈子不可期望的财富。
而真正算得上得利大的却是那种获得了人脉资源,身份、地位接踵而来,金钱利益反而排在其后。
秦乐之无法想象,如果郑书意真的靠邱福一朝飞上枝头,岳星洲会作何想,她在这段感情里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威胁。
而且人与人之间一旦成为情敌,其他方方面面自然而然也变得敌对。
即便不考虑岳星洲,她也不想郑书意有一天真的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
因而,电梯停靠在七楼人事处时,秦乐之没急着出去。
她朝前一步,踩着电梯沿,回头道:“郑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大周末的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情,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
郑书意抬头,挑了挑眉毛。
秦乐之:“邱总的妻子是个自媒体运营公司的副总,如果她的婚姻遇到什么可耻的事情,以她的能力,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郑书意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
倒不是她反应慢,而是她实在无法将说这句话的人和秦乐之对应在一起。
随即,郑书意笑得五官都扭曲了。
若不是考虑这里是公共场合,她甚至想在地上打个滚。
“你在提醒我?”郑书意曲着食指,擦了擦眼角,“怎么,您金盆洗手了?”
秦乐之:“……”
“金盆洗手”四个字杀伤力太大,直戳秦乐之脊梁骨。
而此刻又是在公司,秦乐之还真怕郑书意说出什么流言蜚语,便收了腿,沉着脸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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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秦乐之带来的喜剧效果仅仅维持到郑书意走进邱福办公室后的五分钟。
因为她看见,邱福为她准备的资料足足有……小半米高?
见她愣着,邱福还笑着说:“这些都是你可参考的公开资料,如果不够,回头我再让人给你准备一下。”
郑书意扯了一个干笑,“够了,够够的了。”
她以为时宴要跟她来一个办公室约会,没想到那男人还真是让她来加班的?
抱着一大摞资料去了十二楼,郑书意没顾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走进时宴的办公室。
她手酸得不行,那男人却坐在办公桌后悠闲地端着一杯咖啡。
见她来了,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意思是让她去那里工作。
郑书意把东西让沙发前的桌上一摆,随意翻了翻,差点没晕过去。
光是近三年的财务报表就够她喝一壶的。
家大业大至此,倒也不必。
大概是这摞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