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郑鹤和白沐是一起出来的,白沐的眼睛还有些红,看到文宁和江恒之后郑鹤跟个小学生似的,兴奋地说:“白沐打电话打哭了。”
白沐在后面作势要打他:“我跟我妈两年没见了!”
白沐当了两年练习生,就在公司待了两年,每个月把工资打回去,自己不怎么花钱。
他爸得了白血病,一直都在化疗,也干不了什么活,一家人就指着他拿点工资过日子。
“要不是我爸得了病,我就去读大学了。”白沐坐到一边说,“听说这种病父母有的话,孩子也容易得,说不定我以后也……”
郑鹤一拍巴掌:“你就闭嘴吧,说点好的。”
白沐吸吸鼻子,显然还没从悲观的情绪里出来,但他很快笑着说:“说不定我这次能出道,然后蹿红,再也不缺钱了。”
郑鹤攀住白沐的肩膀:“肯定红,我分你点好运气。”
白沐站起来:“别说这个了,搞得我跟卖惨一样,要卖也不跟你们卖,该给观众卖。”
白沐叹了口气:“早几年我该去参加那种海选节目的,只要能过第一关,然后卖卖惨,多哭两下,总能晋级。”
郑鹤:“那叫比惨大会吧?”
白沐笑道:“可不是,还有装农民的,明明是音乐学院毕业,非要假装自己是种地的汉子,在黄土高坡挥洒汗水,然后嚎出了好嗓子。”
“可惜我没赶上那时候。”
白沐自己把话题绕开了。
他也知道他家里那点事,别人也没法接,道一声艰难已经不错了。
这世上也没什么感同身受,说得多了,其他人说不定还觉得他聒噪。
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到练舞室听歌。
全都带着耳机。
他们之中也就文宁还有点法语的底子,文宁除了汉语和英语外,还学过德语法语以及西班牙语,除开汉语和英语,文宁学的最好的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都只能说是会而不精,日常交流没问题,但碰到当地俚语和口音,他就不行了。
下午江恒编舞,文宁就教白沐和其他几个副主唱唱歌。
“这也太难了!”
“我舌头都打结了。”
练习生们实在唱不清法语,于是用上了速成法——把法语发音写成同音的中文,然后唱熟了之后文宁再给他们纠正细节。
至于最开口的哼唱……
“我来哼!我来哼!”鼎华的练习生很不客气的哼起来。
郑鹤在旁边面无表情。
等他哼完了,郑鹤才很不客气地说:“你骚吗?你不骚,你不骚就不配。”
练习生不服气:“我哪里不骚了?”
郑鹤:“你表情挺骚,哼得不骚。”
于是一个个试完,最后轮到了文宁,文宁倒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原本就是学钢琴的,学艺术出身,并不觉得跟性有关的东西不洁。
所以他闭上眼睛,低低地哼唱起来,尤其是前面那一段低喘,在文宁看来是正常的喘息,而不是练习生们骚味十足的喘息。
但就是因为正常,才显得真实。
就好像练习生们忽然都变成了文宁的爱人,度蜜月的时候,灯光一暗,被文宁抱在怀里。
“……”
练习生们都夹着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文宁,就你了,我们都不行。”
“这才叫性|感,我服了。”
“不服不行,我差点弯了。”
“哪儿弯了?”
“……你好黄啊。”
文宁倒也不推辞:“好啊,那就我负责开头这段,我们继续练吧。”
练习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