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证瞿再对卿衣的不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 瞿太太什么都没管,只关注瞿再和卿衣之间的互动。
瞿先生也有意关注。
不过瞿太太无心管事, 瞿先生却不能。他跟着关注了会儿, 就不得不带着律师去和警察处理相关手续。等他再次过来的时候, 瞿太太坐在一旁,正满眼泪水地看着卿衣吃东西。
自从瞿再确诊孤独症后, 瞿先生逐渐减少工作量, 最近半年更是每天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待在家里,和太太一起在专业医师的辅导下努力教养瞿再。因而瞿先生一眼认出, 卿衣吃的东西,是瞿再难得会表现出少许在意的小动物形状的饼干, 是昨晚临出发前瞿太太现烤的。
“再再主动给的?”瞿先生低声问。
瞿太太含泪点头:“再再自己吃了两块,剩下的全给她了。”
说话间,就见卿衣捏起一块小熊形状的饼干,没有自己吃,转而往瞿再嘴边一送。
瞿再没有抗拒。
他张嘴吃掉。
这互动瞿太太看得更加热泪盈眶。
“这个女孩……”瞿先生回头问警察, “她叫什么名字?”
警察说:“不知道。她好像失忆了, 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我们正在想办法调查。”
瞿太太擦了擦眼角说:“我刚才问了,她除了救再再, 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瞿先生点点头。
警察又说:“我们现在比较倾向于她是被绑架的时候遭遇了什么, 刺激太大导致失忆。具体情况还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让医生看过才知道。”
瞿太太听了忙说:“好的, 我下午就带她去医院。”
与此同时,正在接受审讯的那三个绑架犯,在被问及绑架了小孩后,为什么还要再绑架人家姑娘,三人尽管不在同一间审讯室里,却还是表现出相差无几的震惊。
“绑架姑娘?没有啊!我们都是农民,只会种地的淳朴农民,这次出来就是想见见世面,怎么会干绑架这么缺德的事,还一绑就是俩!警察同志,相信我,我们不是嫌犯,你们抓错人了!”这努力狡辩的是干票。
裤子也说:“什么姑娘?我不知道啊!”
裤子倒没像干票那样,被逮了个现成还死不认账。
毕竟当初也就是脑袋一热才答应干绑架,现在眼瞅着要蹲牢子,裤子心里既怕又悔。加上警察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裤子咬咬牙,直接认罪。
不仅认罪,还把作案过程全盘托出,连当时干票和散伙说的话也大差不差地复述出来。末了还发散思维,怀疑是不是趁自己和干票去洗脚城的时候,独自开车的散伙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就心生歹意,打算绑了强上。
被怀疑的散伙却更是一脸懵。
“绑架?不是,我们就绑架了那个小孩,真没绑架第二个人!我也奇怪呢,后备箱里就小孩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姑娘,我都怀疑是不是闹鬼了。”
负责审讯的警察说:“闹什么鬼,国徽就在你面前,不准胡说八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绑架了那个姑娘?老实交代!”
散伙被问得简直要喊冤了。
他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表示他真不知道,还说昨天中午他们逃到这个省的时候,有把小孩放出来吃饭,那会儿后备箱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见不管怎么变着法儿地询问,三个嫌犯也没承认他们多绑架了个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态度坚决,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觉得有点难办。
总不能是人家姑娘趁嫌犯不注意,自个儿一时兴起钻进后备箱里,然后不小心磕到脑袋,就失忆了?
有关姑娘的真实身份更加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