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夜, 自然就有第二夜第三夜。
连续许多个夜过去,这天瞿太太告诉卿衣,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交给律师办就行, 他们该准备回去了。
随后再一次地问:“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的语气、目光和最初向卿衣问这话时一样, 仍然满含诚恳。
旁边正在玩积木的瞿再也不知不觉间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卿衣。
显然瞿再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好在卿衣没有拒绝,只说:“我没有身份证。”
这就是答应了。
瞿太太瞬间握住卿衣的手。
“好,好, 我就知道, 你会答应的。”瞿太太握着卿衣手的力道极大,这样万一她突然反悔, 自己也能及时拦住,“没身份证没关系,我不坐飞机了, 我开车带你。”
瞿再也伸出手来, 小小的肉嘟嘟的手指头放在瞿太太和卿衣交握着的地方。
瞿太太笑了笑:“再再和妈妈一样, 也很高兴卿衣姐姐答应是不是?”
——早在第一夜过后, 卿衣就按照和系统商量的,私下里找瞿太太坦白, 其实她没有失忆。顺带把名字也说了。
瞿太太是个聪明人,闻言没有多问, 更没有对包括瞿先生在内的其他人多说什么。只某天瞿再在人前突然对着卿衣叫了句卿卿姐姐, 才解释说这是卿衣自己起的名字, 很轻易地带过话题,半点没让卿衣难堪。
也正因瞿再这一开口,起初瞿太太也喊卿卿,谁知才喊一次,瞿再就表现出明显的不高兴,瞿太太退而求其次地喊卿衣,瞿再果然恢复正常。
于是瞿太太就明白了,别看瞿再年纪小,但该有的占有欲,他一点也不缺。
眼下也是,瞿再虽然能接受卿衣和别的人接触,但这个接触,必须得有他在场,同样也必须得有他参与,否则叫他知道有人背着他和卿衣接触,哪怕是瞿太太,也会被他抗拒好久。
面对瞿太太的问话,瞿再没有作声,只努力把自己的手指头伸进两人交握着的缝隙里,凭实力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瞿太太笑得更欢了。
有卿衣在,日子真的越来越有盼头了。
隔天退房,往派出所和公安局送过致谢锦旗,瞿太太果然亲自开车带卿衣。瞿再和瞿先生同乘。
保镖们另外开了辆车跟在后头。
回去的路上平平安安,没出什么事。
到了瞿家,一干佣人出来迎接,亲朋好友也闻讯赶来,瞿太太很直截了当地向他们介绍卿衣,说这是再再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从今天起她会在瞿家住下来,什么时候她想走就走,什么时候想回来,他们一家也随时扫榻相迎。
众人听了反应不一。
有消息灵通的倒是隐约知道卿衣的特殊性,却也没想过会特殊到这种程度。
直到听瞿太太问卿衣,要不要办个宴会,对外正式介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想象的程度还算低了。
当即对卿衣的态度更加热情,几乎要把她当成自家人来看待。
卿衣却连忙摆手。
她是丧尸王,在人前频繁露面是绝对行不通的。
像瞿家这种等级的豪门,不管做什么都很受关注,万一她也被连带着受关注,五年十年还好,过个二十年三十年,别人一看她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她岂不是又得脑壳疼?
脑壳疼一次就够,卿衣并不想疼第二次。
见卿衣不愿意,瞿太太一如既往的没勉强,只在家里简单摆了个家宴,这就算过了。
卿衣开始在瞿家住下来。
住下来就算是半个瞿家人,瞿先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