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已经算多了,大多东西都是想买就能买。而他用银子在村里可是头一份,周氏和祁父当然想不到儿子在学堂里花费其实不怎么排上号。
以前不需要银子,所以不赌,这会儿人家欺负上门,加上小两口难舍难分,想租房,也就赌了,也说过去。
祁父道:“你说可是真?”
“当然是真。”祁林立刻道,“不信话,爹你可以试试,我真能每回都不差猜出里面点数,这么简单玩意儿,以前只是我不爱玩,也没什么好稀奇。我看着他们那么紧张猜着骰子样子就觉得没意思,谁会想玩自己回回知道结果东西?”
“你们要是不喜欢话,大不了我以后都不玩就是了,我天天背书背昏头胀脑,忙很呢。”
“好好。”祁父道:“那咱们以后就不玩了,林林啊,不是爹不相信你,主要是这玩意儿真沾上就不能够改好了,你……”
“好。”祁林一点也不介意,他笑着跟祁父撒娇:“那我以后就不玩了,爹,你看我房子都已经租好了,生活费也有些,过两天让小虞跟我一起去好不好,他去话,我每天按时回家,他正好也可以监督一下我。”刚成亲就两个人都跑镇上去住了,他还是有点怕祁父多想。
但他显然想多了,祁父心态并没有单身母亲复杂,他闻言点了点头:“行,就让小虞跟着去吧,小两口就该住在一起。”
“爹,你太好了。”祁林笑极为高兴,还在桌底下戳了戳江虞,向他邀功。
江虞也不自觉笑了。
祁林那番说词显然把他担忧也打消了不少,吃完饭了,祁林当真还找了三个骰子,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是真百分百都能听出来里面点数。
这让大家对他之前话更加信任。
而江芸却是皱着眉,祁林上辈子有这么厉害吗?那最后怎么每回赌都输,把家里银子都输完了,难不成前世祁林也把自己每把都能赢事说了出来,然后赌场就不允许他玩骰子,他每次只能玩其他?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了?
她笑了下,倒真是个蠢货。
这么大优势都能闹人尽皆知,白白让自己失去了一项本事。
祁林没想这么多,他本来就没想靠赌钱发家致富,他是真因着江虞要求,在往科举考秀才靠举人路子上走,而他也坚信自己一定能走成功。他和祁二宝玩着猜骰子,乐不可开交,笑恣意洒脱,毫无阴霾,完全不似寻常赌博人那般或阴沉或狂热,他只把手中东西当做一般和伙伴逗乐玩具。
或许他很普通,有着许许多多小毛病,但祁林是相信着,一个人活于世,是必须要有一项足够立足能力。
在他认知中,赌这玩意儿绝对不属于这个。
到晚上洗漱睡觉时候,祁林赌钱这事已经没有在家中任何人心中留下阴影了,甚至除了江芸外大家还觉得自家儿子/哥哥/弟弟/丈夫还挺厉害,一下子就赚了这么多钱。
而回到房间,睡下后,程渊想了想还是问道:“芸芸。”
“嗯?”江芸从对江虞、祁林思索中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程渊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林林?”
黑暗中时间仿佛停了一瞬,然后江芸说道:“没有,你怎么这么说啊?他是你弟弟,我们往常都没有见过面,也就那次我头上掉了毛毛虫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帮我弄下来,让我气了很久,其他也就没什么了啊。”
是,这也正是程渊奇怪,明明江芸和祁林并没有多少接触,祁林对江芸也是正常情绪,但他总觉得江芸对祁林非常有意见。或许是他错觉吧?也许只是林林没帮江芸把毛毛虫及时弄下来,所以导致她对他比较排斥吧。
女孩子这样,也是有可能。
毛毛虫这件事,老早时候,江芸就已经跟他抱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