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边,努力支撑起身子,咬着壶嘴往喉咙里灌水,一壶水眨眼间就空了,然而男人的口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借着月色苏尔看清他身上的皮肤,皱缩程度相当严重,嘴唇干裂出血。
长时间弓着很难受,看了一阵男人痛苦的挣扎,苏尔朝左侧迈了一步,直起身轻轻锤了锤腰。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跑到斜对面的一家。
屋内正在上演同样的一幕,一对夫妻叫嚷着要喝水。
大约过去半小时,屋主皱巴巴的皮肤恢复如初,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双手垂在两侧低头站着。苏尔定定看了几秒,发现对方肩膀动了一下,立时闪身在一旁紧贴着墙。
几乎在他闪避的同一时间,丈夫猛地转过头,窗外空荡荡的,只有摇曳的树影。
“在看什么?”妻子问。
丈夫:“好像有人。”
妻子:“可能是老鼠……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祷告要开始了。”
苏尔不敢再逗留,极其小心地退了出去。
先前窥测的位置空荡荡的。
环顾四周,最终在墙上发现一个箭头,他跟着走过去,纪珩等人站在不远处的古树下。
“不是偶然现象,”苏尔边走边说:“这里的人好像一到夜晚,就会渴到几乎脱水,还说要祷告。”
听到‘祷告’一词,纪珩眼神微变:“那就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二十分钟。
月亮一点点爬到更高处,一片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大半边月光。
夜半三更,每户都有人走出来,互相间没有交流,默不作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苏尔发现这村子没有胖子,村民个个瘦小。白天还不显眼,现下夜风飕飕钻进宽大的衣服,宛如游走在夜间的幽灵。
“要不要跟过去?”他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对方人多势众,一旦被发现撕破脸,他们吃亏的可能性比较大。
纪珩:“本身处境也没多好,去看看吧。”
不远不近地进行尾随,众人谨慎观察着。
“这些人里没有小孩,”跟了一段距离,纪珩看了眼苏尔:“你的推论多半是正确的。”
线索缺口要从村里的孩子身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