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出了一身的汗,捂着被咬破的手背,让都郡和长空全部往后退,退出内室。
让内室彻底安静下来,过了有一会儿,内室里的撞墙声才停下来。
夜朝安静了下来。
都郡偷偷的掀开帘子往内室看,只见床榻上他还埋在被子里,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说不傻眼那是假的。
那可是夜朝啊,冷酷的冥帝夜朝,从头到尾就没有崩过人设的夜朝,正常情况下怎么能变成这样?做出这些举动?
他这是……病坏了吗??
都郡命长空将门关上,低声问许太医,闲安王这到底是怎么了?
许太医捂着自己流血的手背连连叹气道:“先前臣一直不敢明言,王爷高烧一直不退,又昏迷不醒,只怕会烧坏了身子和脑子……”
都郡的心里一沉,忙问:“你是说王爷……烧傻了?”
“不,如今没有为王爷诊断,不敢断言。”许太医心里也没底,只说:“也可能是昏迷之后一阵的迷糊,王妃先不要着急,一切等王爷情绪稳定下来后,臣替王爷诊断了才能确定。”
都郡怎么能不急啊,这人要是真烧傻了可怎么办啊?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剧情!
那现在怎么办?
都郡往内室又看一眼,得让他稳定下来看太医啊。
“劳烦许太医了。”她对许太医说:“王爷还没确诊之前还请许太医将此事保密,今日王爷异样之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许太医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若是圣上问起来我会向他回禀。”
“自然自然。”许太医懂她的意思,如今多少人在盯着闲安王,光是那谢家就三番两次的来找麻烦,若是闲安王烧傻了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那这王府就真成了菜场了,“王妃请放心,圣上已嘱咐过臣一切听从王妃安排,臣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多谢许太医了。”都郡再次谢过他,让他先下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手和被拽散乱的头发,等王爷稳定下来她再去请他过来。
许太医拱手退出了房间。
那扇房门被许太医在外面关上。
房间的外室里只剩下都郡和长空两人,她坐在外室的红木椅子里,抬起眼慢悠悠扫了一眼长空,然后又慢悠悠扫了一眼还昏在地上的那名陌生男子,说了一句:“把他拖过来。”
长空此刻有些乱,脑子里在想着:爷怎么会烧傻了?爷是真烧傻了?还是……还是装的?
听见她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瞧她,又忙低下头,她散着湿发,只穿了单薄的裙衫,肩膀被打湿了一片,“是,夫人。”
长空过去将地上昏迷的人拖了过来。
都郡没起来,只是瞧着那人问长空,“你看看他,可是咱们府中人?”
长空摇摇头道:“不是府中人。”
“哦。”都郡应了一声,点点头说:“既不是府中人,那便是你认识的人了?不然你怎会故意将他放进卧房里来,还选在我沐浴的时候。”
她的声音轻轻低低的,说出来仿佛还带着笑,却听的长空慌忙屈膝跪了下起,“属下不认识此人……”
“可你是故意放他进来的。”都郡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若非故意,你那么了得的功夫,就守在门外,会没发现有人溜进了卧房里?”
长空的话一下子被堵进了喉咙里,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不善辩解之人,如今更是低着头跪在那里,哑口无言。
看样子是故意的了。
都郡歪身将手臂架在了椅子扶手上,手指点在扶手上,敲出哒哒声,问他:“是你们爷让你这么做的?”
长空惊的不敢抬头看她,只听她冷冷幽幽的说:“你们爷就那么讨厌我?讨厌到要故意找个男人来给他戴绿帽好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