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他又拖着病体去安慰她,结果人还没见到,身体先垮在了半路,昏迷不醒。
气得弟弟尉迟烨跑去王家大闹一场退了亲。
等尉迟煊从昏迷中醒来,王六娘已经嫁给顾解去了西北。
一年后尉迟煊病逝,又半年王六娘也难产而亡。
南宫云林含混道:“先武安侯去世前曾去过西北一趟,顾解对顾渔血脉存疑……”
南若愕然。
这却是他不知道的。
“顾渔长得像先武安侯?”
“不。”南宫云林摇头,“他像他母亲。”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凡有一两处像顾解,顾解也不会狠心至此,可也并没有哪里像尉迟煊。
真相如何,怕只有王六娘本人知晓了。
南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这件事里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情有可原。
“莫要多想。”南宫云林冲他摆摆手,“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叫你心中有数,免得误信他人,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说着叫赵圆山抬竹轿过来,天太热,他一步路都不想走。
南若叫初一先带人进去安置,重新来到顾渔面前:“随我来。”
大门口人来人往太惹眼。
顾渔毫不犹豫就跟着走。
南若带着他进了别院,直接拐入一旁的花园,找了个环水凉亭坐下。
“坐。”
见顾渔站着不动,他示意。
顾渔当即坐下,仿佛将自己代入了他的属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南若就有点头疼,他是真的不需要顾渔报恩,但这孩子好像雏鸟情节发作,有点将他当成依赖的样子。
想了想,道:“你若真想报恩,好,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顾渔点头,顿了下,又抬起小本子,给他看言需有信四个字,表情固执而坚定。
南若:“……”
似乎见他为难,顾渔收回本子,取下夹在侧边的铅笔,飞快写了一行字,拿起来:
“我知道有人要害你。”
南若一惊。
顾渔又拿笔当着他的面写下四个字:
“生生不息。”
南若愕然,再看他全然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