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孩子。
他脸色冷漠,一下就甩开了她,徐歆跌倒在地,他眼底皆是寒冰,“没了就没了,不正好?老子去哪关你什么事?”
“不是都分手了吗?阴魂不散吧你。”
徐歆第一次被这么骂,僵在原地,眼底皆是迷茫,喃喃道,“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哪有分手?”
“还不算分手?”他冷哼了一声,“要怎么样才算分手?现在我可没分手费给你,怎么那么多事?别人打胎怎么没你这么多事?”
他转身就走,还不忘留下一句,“玩了那么多女人,就你最矫情!”
徐歆跌在地上,望着手上的鲜血,小腹又一阵阵疼,周围响彻着各种声音。
“季淮就是玩玩她的,还真陷进去了?这得多蠢?”
“他带的女人,一天几个,都睡不过来吧?”
“那可不?多着呢。”
....
徐歆目光呆滞,倏然又看到段益走到她面前。
“就算和我分手,你也不能找一个这样的人渣啊。”段益眼底无奈同情,“这不是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吗?”
在梦里,李玲儿还含着泪抱着她,从她的学校搭火车来看她。
她孩子没了。
季家濒临破产,他们分手。
她伤心欲绝,甚至有轻生的想法,季淮在她最爱他的时候抽身而出,并且狠狠插上一刀,成为了她过不去的一道坎。
自那以后,每天深夜流泪,只要想到他,就想被一把刀子在慢慢割着心尖,一下又一下,痛楚传递到每一个毛孔,呼吸都疼。
徐歆在半夜疼醒。
和昨天一样,她哭着醒来,无力摊在床上,眼底无神看着天花板,一股难以抵挡的悲痛袭击着她的五脏六腑,使之搅成一团。
她双手捂面,眼泪从手指缝里流出来,痛哭失声。
哭到累了,她又昏昏睡过去。
越睡越累,越累越睡,徐歆感觉自己好似都要昏死过去了。
梦里的场景不断在切换,季淮的厌烦,孩子的死去,她对他的执念,就想形成了一道道出不去的坎,让她险些要溺毙其中。
翌日。
徐歆拖着疲惫脆弱的身子,去了医院。
同样没胃口,走路都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去挂了妇产科,做完检查,坐立不安坐在位置上。
医生看着报告单,面无表情, “要不要?”
她没听明白。
医生很忙,对着电脑在打字,不耐烦道,“这个孩子要是不要的话,就过段时间来药流。”
早上检查了好几个了,全都不要。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道爱惜身体!
闻言,徐歆如同被当头一棒,身子微微颤抖,晃了晃,“我,我怀孕了吗?”
医生见她那么害怕,语气也缓了两分,依旧有些严肃,“对啊,自己经期没来没注意?不想要就要注意安全措施。”
“不然多伤身体?自己都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指望男人心疼?”
现在来打胎的是越来越多了,她都麻木了。
“....谢谢医生。”
徐歆拖着脚步从病房里出来,望着远处的蓝天,倍觉刺眼。
只要闭眼,头昏脑胀,梦里的画面就跳出来了。
季淮只是玩玩她。
她的孩子会小产,他不会娶她。
季家会破产。
一切都是假的,他玩够她了。
....
徐歆思想在挣扎,李玲儿打来视频,在那边喋喋不休说着她知道的消息。
“徐歆,我听说季淮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