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看着他都要飞起来的手,也是被惊到。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他的键盘上在回荡着,频率还在不断加快,她也呆呆坐在床上听着,这是在太快了吧?他是打印机吗?
正好十分钟,季淮停下动作,把手放在鼠标上,将文档保存。
“你打字怎么这么快?”她忍不住问。
季淮将电脑关机,把桌上的资料收拾好,放在旁边的夹子里,“可能是之前打游戏练出来的。”
沈青青虽然好奇他打的是什么,但也没问,只当是他有什么工作没完成,倾身到一边,“我关灯了?”
“嗯。”季淮心底小小郁闷,老婆并不关心他在做什么,要是之前早就跑过来刨根问底了,要是知道他那么厉害,肯定还会把他夸一顿,再亲上两下。
大灯一灭,房间暗了不少,窗外柔和的月光洒进来,两人躺在床上。
沈青青没睡,鼻翼里还传来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寂静的夜里,季淮醇厚晴朗的声线响起,“冷吗?要不要穿袜子?”
她被子里的脚缩了缩,“不冷。”
季淮起身又问,“手还疼不疼?”
“伤口又不深,过几天就好了。”沈青青觉得她皮厚,对这点事不在意,看到他去找了袜子,连忙也起身拿过来,“我自己穿就好。”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自理能力也很强,还不是足够喜欢他,而他太木讷无趣,两人在一起为了那点情趣,所以才像只猫似的黏他。
季淮看着她三两下就把袜子穿上,又躺回被窝里,内心又遭受重大一击。他这人没兴趣,没爱好,浑浑噩噩且毫无目的活着,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她待在一起,被她需要,看着她闹腾,结果人家现在不需要他。
但这是他自己造孽,打碎牙都得往肚子里咽。
“我困了,晚安。”她说完翻身到另一边,背着对着他闭上眼。
他心都碎成渣渣,光荣又失眠了。
这日,大家都准备下班了。
谷童来到沈青青的办公桌,“最近几天的相处怎么样?他犯病了没?”
季淮经常无缘无故对沈青青发火,沟通也无效,她称之为“犯病了”,除了这个词,没有别的能解释。
沈青青整理着资料,“他这几天没那个心思,不知道对着他的电脑在做什么,成天在打字,对我情绪很稳定。”
“打字?”谷童疑惑不解。
“对啊。”沈青青也觉得莫名其妙,“我看他起码打了几万字,要说加班写报告吧,也不太像,更像是在写自己的东西,一边写还一边记,很沉迷。”
谷童:“他不让你看吗?”
“他没遮遮掩掩,但是我才懒得看。”沈青青把资料合上,故作冷淡,“给我看我都不看,我现在对他没兴趣。”
谷童看着她分明好奇又忍着的样子,点了点头,“也是喔,都要离婚了,管他在做什么,等你离了婚,我带你去蹦迪,现在的小弟弟又乖又奶,女人就要潇洒,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是不婚主义,觉得人生重在体验,结婚生子没意思,反正工作稳定,以后国家养老,看开就好。
沈青青其实对蹦迪没什么兴趣,但是也点了点头,下定决心,“让他自己跟自己玩,我不耗着了。”
“就是要拿出这种气势。”谷童手上的美甲精致,翘起食指伸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男人都是狗东西,他不配!知道吧?”
沈青青刚要接话,就看到季淮出现在门口,她吓了一大跳。
谷童还什么都没察觉,又对着她说,“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想要几个要几个,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丢掉就丢掉....”
“咳咳咳。”沈青青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