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出去,顶多不说话不交流。
就算再不往来,也没到断绝关系的地步,而且豪门大户重面子,这种事传出去坏家风,父子不合比断绝关系好听得多。季父和季母更不愿意放弃季家的名头自立门户,熬死了季老太太,矛盾倒是少了不少。
季老爷子也老了,折腾不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春节上更是要和气,不然伤来年财运。
回来季宅,施韵才第一次见到季父,对方眉眼间和季淮有些像,板着一张脸,同样没有给她好脸色。
她也不会自讨没趣,加上季淮与她形影不离,没什么尴尬而言。
厨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季老爷子坐在主位,季父季母坐在一边,季淮和施韵坐在另一边。
桌上气氛尴尬,基本是季老爷子和季淮偶尔搭话,季老爷子若是问施韵,她才会接话,默默在吃着她的饭。
等她吃好饭,季淮给她盛了碗汤,季老爷子也跟着说:“多吃点,想吃什么就吩咐他们做,家里什么都有,没有就让管家去买。”
“是。”管家在一旁也附和,让施韵尽管说。
“您吃我吃什么,我不挑食。”施韵露出浅笑,接着话。
季淮开了口:“羊肉有膻味,她闻着不舒服,下回就别做了,鱼可以做,得去腥,下午要给她准备一些糕点。”
管家点着头,记下来。
季母不轻不重嗤笑了声,但没说话,离桌时,她还瞥了施韵两眼,直径上了楼,神色间非常不满。
施韵没说话,继续吃着她的饭,只当没看到。季淮放在桌底下的手伸过去拉她,握着她的手放在大腿上,十指相扣。
季老爷子浑浊的眼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
季父上楼,季母又开始喋喋不休,语气讽刺着施韵,“真是低估了她的不要脸,戏子就是戏子,脸皮厚。”
“行了。”季父头疼揉着眉间,“少生事端,省得老爷子又逮到把柄,公司的事情还没解决,合同谈崩了。”
“怎么崩了?不是说会给我们吗?崩了怎么办?”季母这才着急起来,国外公司不景气,这次回来找合作要是再崩,全然支撑不了公司运营,要么退出国外市场,要么死撑着投入大量资金,他们没有资金了。
“别吵了,我不是再在想办法吗?”季父有些不耐烦。
“让季淮解决。”季母语气理所当然。
季父脸色变了再变,他和季淮父子不合,有一丝希望都不会向对方开口,没有理会季母,直径往书房走,继续去处理事情。
另一头。
季淮和施韵从书房出来,走进了自己房间。
他和以往一样,领了季老爷子给的压岁钱,施韵也有一份,但她格外还有两份“大礼包”,一份是新安小区的独栋别墅,季老爷子给他们的婚房,另一份的意义更为重大,是季老爷子给他们的孩子存了一份“教育基金”。
说是“教育基金”,实际上,这笔钱足够这个孩子从出生就可以一直无忧。施韵坐在床上,还在为那笔庞大的金额倒吸一口气。
“想什么呢?睡觉了。”季淮从另一边上床,掀开被子让她快上来。
施韵脱下鞋,爬上床,钻进了他怀里,靠着他,又把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看向他说:“爷爷对你也这么好吗?”
“没有。”季淮摇头。
“为什么对我们的孩子这么舍得?”施韵疑惑。
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季老爷子就这么大手笔,让她都受宠若惊。
季淮低头看她:“祖传下来的隔代亲,隔着两代更亲。”
施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