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在三中门口卖米线炸串火了之后, 学校旁边也跟着出现了很多三轮车小摊子,也都是卖米线和炸串。
他卖的素菜炸串五毛钱一串, 这个价格肯定压不下去,而他们卖五块一碗的米线,对方就只买四块,或者算上打包盒,卖四块五。
对于学生来说,少了五毛一块,还是能吸引他们过去, 季淮这头客流肯定被分了一点, 但也仅仅分去一点,有不少学生吃过一回,又继续回来买他们家的了。
首先在用料上, 那几家摊子没那么多舍得,而且炸串的油, 也不是天天换, 家长不让多吃,酱汁也没有季淮调得有灵魂,和他们比就差太远了。
但也出现新的麻烦, 学校旁边摆摊的地方是公共场所, 原本大晚上就没什么人摆摊, 他们可以摆上十多张小桌子, 现在那几人故意来得比他们早,早就把桌子拿去占位了,故意挤兑。
等他们来, 剩下的地方已经摆不上几张桌子, 学生倒无所谓, 其他顾客一见没地方坐,就会影响生意。
这不,几个青年抱着一箱酒走来,左右看了看:“你这没地方坐啊,那怎么喝酒聊天?”
程云瑜也挺不好意思:“桌子摆不下了 ,我们也没办法。”
以前他们主要售卖的对象是学生,现在有些不一样了,每到深夜,就有很多年轻人来喝酒聊天,一桌就可能点上百串烧烤,利润相当可观。
那个青年听她这么一说,看向伙伴:“没地方坐啊,去别的地方吧?”
大家伙聚在一起,就想喝酒吹牛顺便吃烧烤,没地方坐可不行。
程云瑜看着他们离开,眼底里很无奈,这段时间时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他们家味道不错,但大家都不喜欢打包回去吃。
看着顾客一点点流失,她也没办法,摆摊就是这样,总不能独自霸占这一块地方。
季淮正煮着米线,开口道:“我今天看到马路斜对面的那家平房招租,明天我就去了解情况。”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找铺面。附近找,市区也找,可是铺面不好找,有些地段不好,有些人流量不行。
程云瑜点头,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她起床就催着他去看铺面,季淮骑着电动车载着她,又往三中那头去,来到了那间老平房前。
老平房是临街铺面,只有一层,这一片的房子年代都挺久远了,墙上的漆都开裂了,但胜在空间大,足足有两百平方。
该铺面原先是一对老夫妻在开小餐馆,专门给学生卖饭,但因为马路在对面,又加上周围全是竞争对手,生意不怎么样。因为是自家铺面,以前也能勉强撑一撑,不过今年附近开的小餐馆更多了,都是白忙活。
老太太说租金是两千块一个月,这个租金也不算低,季淮没意见,只是要求签五年的合同,房租是半年一付。
老夫妻也没反对,让他们的儿子回来处理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忙死忙活一个月可能都赚不到两千块,租了还省事。
铺面太破旧,接下来就得装修。
季淮两人手里的资金有限,走的是简约温馨,店面开在学校旁边,也得考虑学生的经济能力。
他们买了乳胶漆,程云瑜又从网上淘了很多小物件,为了省钱,墙面上他们的专属logo都是她用铅笔一点点勾勒,然后一点点上色的。
小平房后面的洗手间和围墙得重新砌,季淮找来几个小工,看着他们施工。他走出来时看到程云瑜已经画出一只萌哒哒的白熊,“初禾”两个字也描绘出了轮廓。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直看着她,嘴角勾着,眼里温柔。
程云瑜画得认真,也没察觉到他在身后,她拿着画笔继续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