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的惩罚。”
小凤从桌上滚起来,伸出翅膀控诉他:“小凤已经三百岁了!小凤可以夜不归宿!而且这是鸢鸢同意的!”
说着,它往厉鸢面前一站,像是找到了靠山挺了一挺胸脯。
只可惜它找的主人自身难保。
元衡为厉鸢:“你刚才肯放他进来,看来你心里还有那个小子……”
厉鸢下意识地瞪大眼:“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心里有他?”
只可惜经历了刚才,厉鸢说什么在他眼里都是狡辩。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水,水面缓缓结冰。
除了和厉鸢是前未婚妻的关系,他们两个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关系。
因此他不得不管厉鸢。
他永远都记得师父把厉鸢介绍给他的那一天,小小白白的一团,怯生生地躲在石柱后面。
即使现在的厉鸢有些……跳脱,但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师妹。
撇开他不满厉鸢对他和宁逐的双标态度不说,他也不满宁逐这个小子。
特别是在上个月看到宁逐和那个什么飞雪共处一室之后。
他转头:“你可知宁逐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他上个月还把自己的师妹藏在了……”
这样的话对于清冷端正的元衡来说有些说不下去,咬牙挤出几个字:“衣柜里。”
宁逐曾经把谷飞雪藏在了衣柜里?
这么刺激的吗?
等、等一下。
厉鸢回过神。
那个“谷飞雪”该不会是她吧?
她的眼角一抽,赶紧转移话题:“师兄,你不用担心。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元衡偏过头:“无论你多大,你还是我的师妹。”
听他这么一说,厉鸢的眼前不由得一酸。
毕竟是她穿越的第一个世界,如果说没有一点特别那是不可能的。
她第一次接触到的天之骄子,第一次接触到的主角,第一次接触到的能时时刻刻护着她的人,都是元衡。
第一次知道自己要背信弃义,在婚礼上当众走掉的时候,那段时间不知道有多痛苦。
于是她开始喝酒,第一次只是一次尝鲜,之后便成为了习惯。
只是再浓烈的感情、再深刻的记忆也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褪色。
厉鸢连和元衡第一次见面时说过的话都要记不清了,她又怎么能记得住那么多年的感情呢?
现在看元衡,总有一种不真实感,在潜藏在心底的情绪还没有全部反扑之前,面对“师长”的那种恐惧先不自禁地涌了出来。
她说过自己“敬畏”元衡,却不是敬畏他的威严。
而是敬畏他所代表的过去。
她不希望元衡看见她这样,她希望在元衡的心里,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是那个羞羞切切、可爱可怜的小师妹。
元衡看她失了神,知道她想到了以前,没有打扰她,而是把自己空间的东西拿出来,轻轻地摆在桌上: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这是你和我第一次出去试炼的时候,碰见了一只炎水兽,这是它的内丹。”
“这是我和你第一次去隔壁宗门拜见的时候,收到的化秘丹。”
“这是我和你第一次去冰城时,找到的一块玄冰。”
几乎摆满了整个桌子,最后元衡抬眼:“这些东西一直都在。”
厉鸢瞳孔震动。
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这些算不上是名贵的宝物。本以为元衡扔了,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这些东西像是一把把钥匙,慢慢开启她回忆的枷锁。
她本来以为,过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