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气,让她免遭冷雨的袭扰。
她内心不由得一窝:“你一个修仙的怎么都忘了这一招,自己傻傻地淋了半天的雨?”
元衡一眼不落地看着她,半晌缓缓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小凤全身的毛都站了起来,不由得用翅膀捂住绿豆小眼。
许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太过碍眼,它想了想又飞远了。
厉鸢感到他身上的凉意,又感到他剧烈的心跳,不由得一愣。
“衡哥……你怎么了?”
元衡很少这样示弱过。在她的心里,他一直都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天之骄子。
无论是魔宗来袭,还是千夫所指,他都能面不改色。
有伤有苦他从来都不对别人说,即使当初自己退了他的婚,他也未曾对她的父亲有过任何怨言,反而是默默脱离了师门。
她有些僵硬地拍拍他的肩:
“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修炼出了什么纰漏?”
元衡问:
“师妹,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厉鸢一愣,不知他为何问这个问题,顺从内心地回答:
“开心。”顿了顿:“很开心。”
在这个世界,她不是仙阁里最万众瞩目的小师妹,也不必有最痛彻心扉的血海深仇,更没有压迫自己的一层层枷锁。
这里有不是最好、但是最烈的酒,这里有最可爱的同门,还有最平和的父母。
只可惜他们生了一个她这样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女儿。
最重要的事是……
“这里有小凤,我很满足。”
只可惜小凤现在不在这,如果它要是听到了,很可能会热泪盈眶。
元衡的喉结一动,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那我留在这里如何?”
厉鸢:“……?”
啥?
啥玩意?
“我想和你留在这里。”
她下意识地叫:“你不修行了?你不想成仙了?”
元衡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锋芒吞I吐,剑气大盛:
“我修行三百余载,一心向道。但是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也有道心打败不了的东西。”
他长袖一挥,长剑“嗡鸣”一声直插地面。
“若是自己的心都看不透,修道成仙还有什么意义?”
厉鸢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衡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元衡看着她,指尖一扶,清风抱走她鬓角上的水珠。
“厉鸢,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明白。”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厉鸢。”
这代表她在他的眼里,不只再是那个小师妹。
而是一个叫做“厉鸢”的女人。
厉鸢脸色大变,她下意识地就不想接受:
“衡哥,你是在和我……说笑吗?”
元衡看着她,缓缓地摇了一下头:“没有。你知道我从不说笑。”
厉鸢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甚至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梦。
今天是什么世界末日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跑过来,要和她说这样、这样的话?
她勉强笑道:“那就是我自己在做梦。”
元衡无奈地看着她,她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师兄,我实在配不上……”
话音未落,小凤跌跌撞撞地飞到她脚边,先是对元衡讨好一笑,再用心音对厉鸢大声喊:
“鸢鸢不好啦!小帅哥半天等不到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要过来找你啦!”
厉鸢:“……”